遠(yuǎn)處。
唐鳳山注視著林凡和白雪潔上了出租車,眼眸里迸射著不屑和寒意。
“我還以為雪潔找了一個多么優(yōu)秀的男人呢,卻原來就是個垃圾而已。就算我用手拍打他的臉,他也不敢反抗,這種男人,怎么可能配得上雪潔呢?”
唐鳳山喃喃自語,便撥通了一個電話,說道:“白伯父,我已經(jīng)見到雪潔的那個所謂男友了,完全是個慫逼,就算我用手拍他的臉,他連個屁都不敢放!
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有些氣息不足的聲音:“鳳山,既然那個小子是個垃圾,伯父斷然不會讓他和雪潔在一起,伯父只認(rèn)你。”
“謝謝伯父!碧气P山得意的笑了,說道。
唐鳳山和白伯父結(jié)束了通話,眼神里閃爍了一片精明之色,他喃喃道:“等我入贅了白家,等那老頭子一死,這白家的一切豈不是我的了?我不但坐擁美人,而且還有億萬家產(chǎn),到那時,唐家的那些王八蛋,誰還敢蔑視我?哼哼……”
……
京城的路況,實(shí)在是差。
林凡和白雪潔坐在出租車上,愣是耗費(fèi)了兩個小時,還沒到白家。
“林先生,坐車太堵了,我們?nèi)プ罔F吧!卑籽嵧蝗谎劬σ涣,說道。
“也好!
林凡點(diǎn)點(diǎn)頭道。
“師傅,你把車子靠邊停吧,我們?nèi)プ罔F了。”白雪潔對那司機(jī)道。
“好。”
那司機(jī)便把車子靠邊停了,而林凡和白雪潔下了車。
此處坐地鐵三號線,便可到白家老宅的附近。
雖說坐地鐵有點(diǎn)擁擠,但路上不堵車,也比出租車強(qiáng)點(diǎn)。
他們進(jìn)入了地鐵站,用手機(jī)調(diào)出了乘車碼,掃了掃,便進(jìn)入了地鐵。
京城作為華夏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超級大城市,光是地鐵的人流量,都有幾千萬,可以想象,這地鐵有多擠。
“其實(shí),我已經(jīng)很多年沒坐過地鐵了。”
白雪潔看向林凡,笑著說道。
林凡微微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突然想到了一個疑惑,道:“作為京城人,你為什么高中到了江城上學(xué)?”
提到這個,白雪潔神色竟然黯然了一下,說道:“我媽的娘家就是江城的,在我初三的時候,我媽就……和我爸離婚了。于是我就和我媽回到了她的娘家,在江城上了學(xué)。”
林凡再次一怔,道:“那你爸為什么和你媽離婚?”
白雪潔苦澀道:“原因很簡單,我爸想生個兒子,但無耐我媽只生了我一個女孩,于是我爸就認(rèn)為是我媽的問題,就和我媽離婚了,他又續(xù)弦娶了一個!
“那你爸和續(xù)弦的現(xiàn)在有兒子了嗎?”林凡問道。
白雪潔再次苦笑搖搖頭道:“沒有,到了后來,我爸去檢查身體,才查出來,原來是自己身體的問題。”
“那你母親呢?”林凡反問道。
“我媽,她……她去世了!
白雪潔臉色更為黯然的說道。
“怎么回事?”林凡一怔,問道。
“我媽和我爸離婚之后,就染上了重病,隨后就去世了。我媽去世之后,我爸希望接我回京城,但我對我爸的做法很憤怒和鄙視,所以一直呆在江城,直到大學(xué)就去了西方留學(xué)……等學(xué)成之后,就返回了江城,在江城打拼。”
林凡都明白了。
原來,在白雪潔的身上,竟然還有這么多的故事。
“那照你這么說,你這一代,也只有你一個孩子了?”林凡問道。
“對,就我自己,我爸那一代是單傳,哦我還有兩個姑姑,而到了我這一代,我爸連個兒子也沒生出來,這也是白家沒落的主要原因!卑籽嵉。
“怪不得你家要給你招上門女婿呢,這是希望依靠招贅來延續(xù)白家的血脈了。”林凡說道。
“沒錯,我爸是這么想的。”白雪潔點(diǎn)頭道。
“其實(shí),你媽和你爸離婚了,你一直住在江城,完全可以拒絕你爸的這個安排!绷址驳。
“哎,我也想拒絕,但我卻拒絕不了!卑籽崿F(xiàn)出無奈之色道:“我白家怎么說也是京城的二流家族,況且我爸身體極差,我若不肩負(fù)起家族的重任,那我們白家就徹底完了。”
“就算你要振興你們白家,延續(xù)你們白家,那你也不用招上門女婿啊。”林凡道。
“不行!我爸最擔(dān)心的是,就算我振興了白家,如果哪天我嫁人了,就讓白家成了別人的嫁衣了,所以他就突發(fā)奇想,要求我招個上門女婿!生兒育女,都姓白,以此來為白家延續(xù)血脈。”白雪潔道。
“這……”
林凡有些無奈,他從白雪潔的只言片語里已經(jīng)大概了解了白雪潔的父親的性格。
那完全是一個很傳統(tǒng)的大家族家主的形象。
是一個把血脈和傳承看的無比重要的傳統(tǒng)之人。
要不,他也不可能直接和白雪潔母親離婚,而另外續(xù)弦了。
如此看來,白雪潔的父親對白雪潔所寄予的期望,實(shí)在是太大了。
一方面又希望她能振興家族,另外一方面還希望她來延續(xù)白家血脈,這壓力不可不大。
“那你壓力不小!绷址部粗籽嵉。
“沒辦法,生在這種家庭,就注定身不由己了。就算我有兄弟姐妹,我一樣要被我爸安排,搞家族聯(lián)姻,一樣沒有任何人身自由權(quán)!卑籽嵉馈
林凡輕輕搖了搖頭,以表達(dá)自己的無奈。
地鐵到了。
二人上了地鐵,地鐵上人擠人,自然不可能有座位了。
白雪潔靠在車廂邊緣,而林凡與白雪潔面對面而站,將一只手,撐在白雪潔身旁的車廂壁上,這姿勢,看起來很像是壁咚。
白雪潔和林凡的目光偶爾正面對視,小心肝“突突”直跳,竟然有些不好意思,不敢與林凡對視。
而林凡也是一樣,便把目光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,也不太好意思與白雪潔對視。
二人都是無言,氣氛竟是有些尷尬。
下一站到了,又上來不少人,而林凡的后背竟然被大力擠了一下,他的前胸便硬生生的朝白雪潔兩團(tuán)高聳上壓了過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