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間,這三位香江頂級富豪圈的男人,都臉色古怪極了。
平常都是他們對合作伙伴挑挑揀揀,哪怕是對上西方財閥級別的合作方,也會給足了他們顏面。
可此時,陳萬里顯然一點都不賣他們面子。
但他們各自又都很清楚,陳萬里有這個底氣。
王仲威畢竟年歲更大一些,是個成熟的企業(yè)家,此時也是最先回過神來。
他朝著陳萬里爽朗大笑道:“我來時蕭指揮使就說陳先生快言快語,是個爽快人!
“我們王家隨時恭候陳先生的選擇!
李天澤臉色難看,王家出了名的沽名釣譽,怎么會在陳萬里這個大惡人面前,如此姿態(tài)?
他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但有一點很清楚,陳萬里是絕不可能與他合作了。
“陳先生,我李家與王先生是同樣的想法。不過我還想提醒陳先生一句,王家在醫(yī)藥圈或許不比李家若,但是李家在商圈的經(jīng)營和人脈,是在世界范圍都排的上號的!”
“與李家合作,就是李家的盟友。做李家的朋友,好過做李家的敵人!”
李天澤說得振振有詞,可話音剛落下,他就感覺好幾道復(fù)雜的眼光落在了他身上。
像是同情又像是震驚,他一時間沒反應(yīng)過來,卻聽陳萬里悠悠開口:
“你的意思是,不與你李家合作,就是你李家的敵人?”
“?”李天澤愣了下,他沒刻意往這方面想,只是平日里說話囂張慣了,那種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,根本沒想那么多。
他只是想說服陳萬里合作,好重新獲得爺爺?shù)钠髦亍?br>
陳萬里根本不理他的懵逼,直接就說道:“既是如此,那我現(xiàn)在就告訴你,我拒絕李家合作!”
“是敵是友,你隨意!”
說完他便擺了擺手,示意李天澤可以直接消失了。
李天澤傻眼了,張了張嘴想要解釋,可話還沒出口,就聽利廷光幸災(zāi)樂禍的聲音響起:
“李少還不快走?難道是想等陳先生說出你李家是敵非友來?”
李天澤腦中轟的一聲炸響,猛地想起了利元明的下場,白凈的臉上涌出血色,竟是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,慌張的告?zhèn)句歉,就匆匆離開。
陳萬里失笑的看向利廷光,這家伙是個心思活絡(luò)的主兒,沉吟了片刻,說道:
“利家轉(zhuǎn)讓股份的事,我不會答應(yīng)。但是我在香江缺個跑腿的……”
利廷光一開始難掩失望,聽到后一句,立馬狂喜道:“我利廷光愿為陳先生當(dāng)這個跑腿的!”
“……”
陳萬里面無表情,但宋嬌嬌和王宇陽,甚至王仲威,都有些繃不住了。
好歹也是豪門后代,說好的矜持呢?
“利少不覺得委屈的話,以后便聽王宇陽的安排吧。我有事會讓王宇陽通知你!”
陳萬里擺了擺手,就懶得再多說。
利廷光連連點頭,陳萬里不愿利家再起,但這算是給了他一條出路。
雖說最初的目的沒達到,但也算保住了自己。
利廷光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離開。
王仲威心里默默對陳萬里的評級又拉高了許多。
利廷光和李天澤是什么貨色,他是有所耳聞的,能如此敬畏陳萬里,可見其比自己了解的還要手段了得。
“陳先生,希望您給我一個機會,我想為我父親解釋幾句,若您聽完,還是無意與我合作,我絕不二話!”
王仲威的姿態(tài)拿得很低,并沒有因為陳萬里拒絕了那兩人,就默認是自己得到了合作機會。
陳萬里點頭。
“陳先生想來也知道,我王家藥廠主營業(yè)務(wù)是救心丸的生產(chǎn),代理的大多是國藥中成藥類!”
“因為藥廠掌握著三個國家級秘方藥物,所以一直被西醫(yī)財閥那邊針對!
“很多境外組織,對我王家多方面圍剿,從商業(yè)到個人人身安全。”
“就像今日,若非陳先生仗義援手,我很可能就被綁架了!”
王仲威說到這里頓了頓,苦笑道:“其實搬去內(nèi)地,個人安全會更大程度的得到保障,只是我父是土生土長的香江人,老了之后難離故土!
“香江是個小地方,拉幫結(jié)派的小圈子文化盛行!我父親不敢一口答應(yīng)您,也是怕被針對的更厲害,愈發(fā)失去了立足的底氣!
陳萬里哦了一聲,笑道:“怎么突然就不怕了?”
王仲威大笑道:“對陳先生的醫(yī)藥開發(fā),我比我父親了解得多一些。依我之見,我與陳先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若說西方財閥視我為敵,那更不會放過陳先生!”
“與陳先生合作,是多了個戰(zhàn)友。”
陳萬里暗自點頭,王家人不愧是官家選擇的人,頭腦清晰。
“你這個解釋,我接受!”陳萬里笑了笑。
王仲威愣了下,他沒想到陳萬里會這么通情達理,原以為至少也要合同讓利一兩成。
“就沖著你們代理國藥,不曾背叛立場,我也應(yīng)該給你們一些容忍度,是吧?”
陳萬里對王家印象不算太差,雖然王金發(fā)那老頭子倔了點。
但畢竟人屁股不同,選擇不同。
他陳萬里也不是鈔票,沒道理每個人上來都要對他納頭來拜。
王家既然能想清楚頭緒,合作自然可以進行。
宋嬌嬌跟王仲威當(dāng)場簽署了合作協(xié)議,又詳談了投產(chǎn)的問題。
王仲威滿口保證了產(chǎn)量,跟宋嬌嬌把細節(jié)都敲定了個差不多。
兩人把工廠的事情都聊罷,陳萬里才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:
“今日綁架你的九頭蛇組織是做什么的?是西醫(yī)藥財閥豢養(yǎng)的殺手?”
王仲威搖頭道:“我不知道,這些事軍帳那邊更了解一些!
陳萬里沒再多問,打發(fā)了王仲威,他伸了個懶腰:“這次來香江,也算是圓滿了!
說著他看向王宇陽:“只要給你媽治好病,我就準(zhǔn)備回去了。”
“你有兩個選擇,要么跟我回內(nèi)地,要么留在香江幫我辦事!”
王宇陽撇了撇嘴:“我可沒說要跟你!”
陳萬里翻了個白眼:“我這兩日指導(dǎo)你修行,你難道不用交學(xué)費給我的嗎?”
“你也沒說要學(xué)費!”王宇陽不以為然道,說著又嘟噥道:
“算了,我這個人不愛欠別人的,就幫你在香江辦事吧,不過說好了,最多三年,以后我想要自由,你可不能干涉我!”
這兩日接觸下來,陳萬里也看出來了,這就是個內(nèi)秀的宅男,話不多,但行事還是正派的。
兩人回到客房,陳萬里便為王宇陽的母親做了治療,按病情來說,需要多次治療,長期服藥調(diào)養(yǎng)。
但是陳萬里不想搞得那么麻煩,留下了兩顆養(yǎng)元丹和氣血丹,又寫下了湯藥方劑。
弄好這些,不等王宇陽千恩萬謝,蕭戰(zhàn)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“陳先生,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幫忙!”
“嗯?”
“有個病人,嗯,比較特殊。原本是來求周玄南治病的,可那人不被你殺了嘛!香江軍帳的人求到了白總管跟前,白總管說,說讓我找你!”
陳萬里生出了幾分好奇,到底是什么病人,能這么大面子,又是周玄南又是白無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