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爸,你放心,我只是搬出去住。有事你隨時打電話叫我,我隨叫隨到!”陳萬里微微一笑,說得淡然。
“不行,我不同意……”唐大鵬說得很堅定,但心里也清楚,攔不住的。
陳萬里病好以后的短短幾日里,他就已經(jīng)看透了這個女婿,主意大,心思深沉,性格堅定。
“爸!放心!”陳萬里拍了拍唐大鵬的肩膀,就往大門口走。
張月紅惱羞成怒:“你搬出去住哪兒?住橋洞?”
“你爸告訴你,陳耀揚得罪不得,你偏要逞能,要跟人家算賬!”
“后來你爸讓你躲出去,你不聽,說要考確有專長。結(jié)果考試資格弄不到反而打殘了豹哥的兒子!”
“現(xiàn)在惹出天大的麻煩,拍拍屁股就走!寧可住橋洞也要躲出去是吧?你可真是我家的好女婿!是恨不得我唐家死的好女婿!”
張月紅惱怒之下,口不擇言的一頓機(jī)關(guān)槍似的輸出。
唐大鵬氣急,反手一個巴掌打在了張月紅臉上。
張月紅被打懵了,結(jié)婚二十幾年,還是第一次被老好人唐大鵬打。
頓時一下就委屈的嚎啕大哭。
陳萬里臉色微微難看:“我有住的地方?荚囈矔䥇⒓樱劣诒绾完愐珦P的事情更會處理好的!”
說完陳萬里就開門走了出去。
唐嫣然從臥室出來時,只看到陳萬里離開的背影。
這一瞬間,她莫名心里空了一下。
就像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丟了。
“唐大鵬,你竟然為了他打我,你個老東西,是不是瘋了!”張月紅朝著唐大鵬的臉抓去。
唐大鵬黑著臉,怒道:“若不是你咄咄逼人,萬里也不會離家出走!他身上也沒什么錢,出去住也住不好,吃也吃不好,你的良心不會痛嗎?”
張月紅看著唐大鵬狂怒的樣子,氣焰頓時被壓了回去,但還是嘴硬道:“他就是在咱家過的舒服,不知道自己出去多難!”
“等他看到租的房子又貴又破,外面的飯又難吃又花錢,他自己就會乖乖回來了!”
“你……”
唐嫣然頭疼的看著父母爭吵,默默回了房間,沉吟了片刻,掏出手機(jī)轉(zhuǎn)了十萬塊錢給陳萬里。
只是沒一會兒,這筆錢就被陳萬里轉(zhuǎn)了回來。
你就裝吧!等你租房子買東西都要花錢時,就知道什么叫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!
唐嫣然氣得把手機(jī)扔在床上,過了片刻又撿了起來,打給了姜麗。
“姜麗,你認(rèn)不認(rèn)識什么人,能在豹哥那里說上話?”
電話那頭姜麗驚訝非常的聲音傳出來:“你得罪豹哥了?”
“嗯,陳萬里為了護(hù)著我,打了豹哥的兒子!”唐嫣然說道。
電話那頭姜麗驚呼出了聲:“豹哥?那可比黃五爺還兇殘。∥衣犝f黃五爺行事還講點道義,豹哥那是完全不講規(guī)矩!”
“他自己惹的麻煩,你讓他自己解決嘛!”
“他怎么解決?他要能解決,我也不用找你了!”唐嫣然一邊打著床上的玩偶,一邊嘆了口氣。
“陶玉澤的表弟是省城吳家少爺,他正好在南濱。我問問陶玉澤,能不能讓他幫忙。吳家少爺?shù)拿孀,豹哥或許會給一點!
唐嫣然掛了電話,看著窗外,喃喃自語道:這次事情由我而起,我自然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(dān)!
沒兩分鐘,陶玉澤打來了電話:“嫣然,這么大的事,你怎么不早說!
“這樣吧,你來茶社,我們見面再細(xì)說!
“好!”唐嫣然答應(yīng)了一聲,事情又她而起,就該她去解決,花錢也好,道歉求饒也好,她總不能讓陳萬里承擔(dān)。
……
陳萬里出了唐家,便直奔了宋思明送給他的天悅府別墅。
天悅府是本地最高檔的別墅小區(qū),依山傍水,風(fēng)水極佳,而宋思明送給陳萬里的是山頂一號別墅。
獨立于山頂之巔,可以俯瞰整個南濱城的風(fēng)情。
當(dāng)初一開盤,山頂一號就是天悅府這個別墅區(qū)的樓王,被無數(shù)富人瘋搶,最后被宋思明花了大價錢拿下。
陳萬里進(jìn)到別墅,看到富麗堂皇的裝修,連連咂舌,中式的裝修風(fēng)格,裝飾掛畫和擺件幾乎都是古董或者藝術(shù)品。
站在陽臺俯瞰,陳萬里隱約感覺這別墅的位置,山水環(huán)抱,恰是飛鳳沖天的寶地。
而一號別墅的位置正在鳳頭,一飛沖天。
稍微加以陣法改造,這里完全可以是一個聚靈陣的陣眼。
聚靈養(yǎng)氣,修仙仙醫(yī)天經(jīng)事半功倍。哪怕是普通居住,也是可以延年益壽。
陳萬里對這房子很滿意,轉(zhuǎn)悠了一圈,在車庫里發(fā)現(xiàn)還放著一排豪車。
“有錢人的世界還真是樸實!交好人情都主打一個拿錢砸!”
陳萬里失笑搖頭,宋思明這一送算是大手筆了。
正在這時,舒伊顏發(fā)來了消息,說彥老爺子恢復(fù)得很不錯,為感謝陳萬里送一些禮物,還想請陳萬里去彥家做客設(shè)宴感謝。
陳萬里婉拒了去接風(fēng)宴,只答應(yīng)去舒伊顏的茶社把禮物拿回來。
在車庫里隨便選了個車,陳萬里便直奔了茶社。
舒伊顏已經(jīng)在門口等著了,一見陳萬里,便親熱的挽住手臂,拉去了包廂。
“彥家在本地也算一方望族,他家的設(shè)宴感謝,你都說不去就不去?”
陳萬里撓了撓頭:“我不喜歡那些個場面事兒!”
舒伊顏嫣然一笑:“我知道你現(xiàn)在面子大,申司長,劉市首前兩日在我這兒喝茶,還說要設(shè)宴感謝你呢!”
“你知道的太多了!”陳萬里撇了撇嘴,打量著舒伊顏。
這女人在茶社喜歡穿旗袍,她穿上旗袍總是那么風(fēng)情萬種,舉手投足之間,都有一股妖嬈,抓著男人的眼球不放。
就連陳萬里,有時都覺得會有些躁動。
“彥老爺子說你是大師,這些東西你會喜歡!”舒伊顏拿出了彥家準(zhǔn)備的禮物。
陳萬里看了一眼,很大一塊棗木的天然雷擊木,上好的朱砂,玉盒里是張?zhí)鞄煯?dāng)年用過的狼毫雨雷筆,外加一些和田玉的無事牌。
“替我謝謝彥老爺子。”陳萬里頗有些意外,他眼光好一眼就認(rèn)出了狼毫雨雷筆。
這些東西看著不起眼,實際上光是這根筆,在拍賣場里只怕就不下千萬。
他正好可以做一些護(hù)身符,另外改造別墅的風(fēng)水,恰好是他想要的。
有錢人的世界,果然是一致的樸實無華!
主打一個拿錢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