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抓孩子的禁軍吩咐,旁邊的禁軍就把她抓起來:“別動!
“求你,別傷害我的孩子!标惙蛉讼霋昝撱Q制,眼睛緊緊盯著孩子,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:“有什么沖我來,是我讓人帶他走的!
“哼,你以為你逃得了?等我收拾完他再收拾你!苯姫熜,手一松,孩子直直往下掉。
“不要!标惙蛉税l(fā)出撕心裂肺的喊叫,拼命的掙扎,禁軍要兩只手才把她控制住。
真不知道她一個婦人,哪里來的力氣。
陳夫人整顆心仿佛被人踩在地上碾碎,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地,心里滋生出無限恨意,她恨自己無能為力,救不了孩子,更恨這個吃人的世道。
她什么都沒做,卻要跟著一起去流放。
別說她跟著享福了。
但凡她享了一丁點福,她還沒如此不甘。
問題是陳業(yè)安把她當牛馬使用。
不,甚至比牛馬還不如。
牛馬還有休息的時候,休息時還能用好的草料。
她呢?從早忙到晚,沒有一刻休息的時候,吃點好的還會被說。
什么?你說為什么不請下人?
她倒是想,但陳業(yè)安干的是御史的活,多少雙眼睛盯著?
他但凡敢貪污,明天他這個官就到頭了。
靠他那點俸祿,別說買下人,吃飯都成問題。
她只能自己賺錢,照顧一家老小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告訴她,陳業(yè)安貪污了。
借的情人的手貪污。
情人還是男的。
難怪他處處看她不順眼,明明家里的錢是她賺的,一家老小是她照顧的,陳業(yè)安卻還是看她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。
敢情他的真愛是個男人。
還是個老男人。
諷刺,實在是太諷刺了。
“哇哇哇。”
孩子摔到地上,發(fā)出驚天動地的哭聲。
原來,陳夫人怕他摔壞,特意準備了厚厚的襁褓,加上又是泥地,僥幸的保住了孩子一命。
陳夫人冰涼的身體回暖,她慢慢的抬頭,看向孩子,確認聲音真的是襁褓里發(fā)出來的,她連滾帶爬的朝孩子跑過去,緊緊把他抱在懷里:“孩子,我的孩子。”
“嘿,他還挺難殺!
禁軍也沒想到會發(fā)生這樣的意外,感嘆了句想把孩子重新?lián)屵^來。
“我求求你,不要傷害他!标惙蛉私o禁軍跪下,不斷的磕頭。
微風吹來,她身上的香氣被送到禁軍的鼻子,他不由轉(zhuǎn)眸,看向香氣傳來的地方,映入眼簾的是一截修長白皙的脖子。
他不由咽了咽口水,靠近女人:“想要我放過他,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!
他的話語里充滿暗示。
陳夫人磕頭的動作停下,驚疑不定的抬頭看他。
男人看著她倔強的姿態(tài),摸了把她的臉:“怎么,不愿意?”
“別碰我!标惙蛉撕笸,眼底閃過厭惡。
“那就別怪我了!蹦腥松焓秩プズ⒆。
“別,我考慮一下!标惙蛉私跚璧恼f出這句話。
她不明白,想活著怎么這么難。
她只是想要她的孩子平平安安而已。
“你……”同伴不贊成的看著男人。
那可是御史夫人,他也敢碰,不怕死嗎?
“怕什么?她馬上要流放了,能不能活著到地方還不一定,更何況,流放之人想回京城可不容易!
這輩子,她都不一定還能再回京城。
不如爽一爽。
御史夫人的滋味,他還沒試過呢。
宅子,很快被人貼上封條,陳夫人一行人被帶出去。
“狗官,不得好死!
不知道哪個人朝陳業(yè)安扔了顆石子。
陳業(yè)安下意識拉著自己的夫人楚晚吟擋在自己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