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曹老太太在未出嫁時(shí)就認(rèn)識(shí),心里早就把她當(dāng)成了親妹妹,最后卻得到這樣的‘回報(bào)’,說不難受是假的。
“老姐姐,我真的知道錯(cuò)了,你信我!辈芾咸钩鋈,晃了晃老太太的衣擺,
“我要你死。”老太太一字一句道。
都撕破臉了,她憑什么以為她會(huì)救她?
曹老太太沒想到她那么殘忍,居然真的見死不救,猛然咬住她的腳踝,她要她死是吧?那就別怪她不客氣,哪怕要不了她的命,她也要扯下她的一塊肉。
是真的扯下一塊肉那種。
“啊。”老太太陡然被咬住腳踝,疼得慘叫一聲,疼痛,把她骨子里的兇性激發(fā)了出來,她一把掐住曹老太太的脖子:“竟敢咬我,我弄死你!
曹老太太動(dòng)彈不得,剛才那一口,已經(jīng)花完了她的全部力氣,她怨恨不甘的看著老太太,她被她壓在頭上一輩子,最后連帶走她的這點(diǎn)愿望都實(shí)現(xiàn)不了,為何上天如此偏愛她?為何?
心潮起伏的曹老太太又吐出一口血。
老太太偏開頭,血灑在了她的脖子上,衣服上,她忍住擦拭的沖動(dòng),手中的力道加大。
曹老太太看出她眼里的忍耐,本想最后惡心她一把,力氣卻漸漸消失,眼皮沉重,她慢慢的,不情愿的閉上眼睛。
“娘。”
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呼喚。
曹方遒?zèng)]想到自己一來就看到這一幕,跌跌撞撞的跑過去,接住曹老太太的尸體。
“娘,你醒醒啊,娘。”
只是無論他怎么喚,曹老太太都不可能醒來了。
他怒視著老太太:“你為什么要?dú)⑽夷铮繛槭裁??br>
要不是理智還在,他一定殺了她。
老太太看著他的窩囊樣,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眼里滿是不屑:“我可沒有殺她,她是中毒而死的!
曹方遒自動(dòng)忽略她前半句話,“你竟然還給我娘下毒!”
老太太見他聽不懂人話,懶得跟他多說,目光落在曹老頭身上:“你帶她走吧,看在我們相識(shí)一場的份上,我給她留個(gè)全尸!
不然就憑曹老太太對她做的,五馬分尸不為過。
“你必須給我們個(gè)交代,不然休想我們離開!辈芊藉俦е芾咸氖w道。
“大喊大叫成何體統(tǒng)?”曹老頭垂眼呵斥了一句,隨后看向老太太:“你剛才說,我妻子是中毒身亡,我能問問,她中的什么毒,又是怎么中毒的嗎?”
老太太平時(shí)跟曹老頭接觸不多,畢竟她是女的,對方是男的,哪怕是見到也只是打個(gè)招呼,今天她是第一次跟曹老頭打交道,不得不感慨一句,不愧是當(dāng)官的,哪怕曹老頭當(dāng)?shù)氖乔彘e衙門的太常寺卿,依舊不簡單,一開口就問到重點(diǎn)。
她嘆了口氣:“不瞞你說,她今天一早過來找我,說是給我送藥,那藥是她親自去藥山求來的,吃了之后我身上的傷不僅能全好,還能夠強(qiáng)身健體,我尋思,我多大臉啊,哪能拿別人那么好的藥,所以我就喂給她吃了。”
“喂?”
曹方遒和曹老頭異口同聲,兩人同時(shí)注意到這個(gè)不同尋常的字眼。
老太太滿臉無奈:“是啊,我還給她,她不要,我懶得和她爭來爭去,干脆喂給她吃了,哪知道……”
說到這里,老太太潸然淚下。
“哪知道什么?”
曹方遒和曹老頭追問,語氣里滿是不耐煩。
哭哭哭,就知道哭,女人就是煩。
“哪知道她一下慌了,她求我救她,說她中毒了,原來藥丸最里面是砒霜,是她專門為我準(zhǔn)備的毒藥,我那個(gè)氣啊,我把她當(dāng)姐妹,她卻要毒死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