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小廝抱拳應(yīng)了一聲,朝身邊人遞個眼色,帶著人沖進內(nèi)室,準(zhǔn)備幫蘇洋換新郎服。
侯夫人愣愣的坐在床邊,蘇熠的話她已經(jīng)聽到了,也不阻攔,待小廝拿著新郎服過來,她甚至把地方讓了出來。
和侯爺?shù)南敕ú煌,她覺得就這樣讓吳晚澄死了,便宜她了,她要讓她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的活著。
剛好她的兒子有特殊愛好,最懂得怎樣折磨人,不如把她嫁給她兒子,慢慢折磨。
如果沖喜失敗,她的兒子沒有醒來,再把她殺了也不遲。
蘇洋對于這一切,毫無所知,他中途醒過來一次,府醫(yī)幫他正骨,他疼得又暈了過去,至今未醒。
唐以謙和秦茹初回來時,永寧侯府張燈結(jié)彩,一切準(zhǔn)備妥當(dāng),就等著賓客上門,拜堂成親了。
“大哥!币豢吹教埔灾t,唐以征立即迎上來。
不用他問,唐以謙就回答,“賓客馬上到!
“快快快,準(zhǔn)備拜堂!碧埔哉鞒K熠遞了個眼神,示意他派人去門口守著。
“二弟和三弟已經(jīng)在那了!碧K熠笑瞇瞇道。
說是弟弟,其實是庶出的,侯夫人就生了蘇熠和蘇洋兩個,平時,蘇洋沒少仗著嫡出的身份欺負兩個哥哥,好不容易有報仇的機會,不用蘇熠吩咐,自己就主動過來幫忙。
不一會,賓客就來了。
大家拖家?guī)Э诘,手里拿著禮金。
每個人的臉上帶著興奮,眼里閃爍著八卦兩個字。
娶小妾為正妻,別說有生之年,往前一百年都沒有過這種事。
這天大的熱鬧,當(dāng)然得湊。
仿佛知道大家的迫不及待似的,蘇熠也沒拖延,人一到齊,馬上宣布拜堂。
按理來說,就算永寧侯任由蘇熠胡鬧,和永寧侯府交好的人家也會阻止他才對。
要知道,永寧侯可是八皇子的外家,是八皇子最有力的支持者,娶別人家的小妾,這不是給別人攻訐自己的理由嗎?輕則撕下一塊肉,重則地位不保。
但是,唐以謙特別雞賊,故意漏掉和永寧侯府交好的人家,導(dǎo)致來的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,無一人阻止。
永寧侯和侯夫人臉帶微笑的端坐上首。
秦茹初覺得奇怪,永寧侯那么快就醒過來了?還安安分分的坐在上面?要知道,他之前可是死活不同意蘇洋娶吳晚澄的呢。
系統(tǒng):〖我知道,我知道,這個永寧侯是蘇熠找人假扮的!
是誰?誰在說話?眾人齊齊順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去,然后看到了秦茹初。
隨后,秦茹初的聲音響起,〖那真正的永寧侯在哪?〗
眾人驚恐的發(fā)現(xiàn),秦茹初并沒有張口,她們聽到的竟然是她的心聲。
系統(tǒng):〖在他的房間里,蘇熠怕他壞事,特意在他的房間里點了迷香!
秦茹初:“!!”真是孝出強大。
眾人交換著眼神,不知道秦茹初說的是真是假,有那機靈的,立即派小廝去查探,不一會,小廝回來,告訴他們,秦茹初說的都是真的。
眾人:“!。 鼻厝愠跤悬c東西啊,或者說她身邊的東西有點東西。
秦茹初還不知道大家看她的眼神變了,踮起腳尖,使勁往前湊。
這時,兩隊提著紅燈籠的侍女依次進場,傳唱官拉長嗓子唱道,“新婦入門。”
唐以謙目光深沉的盯了她一會,突然伸出手,攬住她的腰,把她提起來。
“啊!鼻厝愠鯂樀眉饨校乱幻胨孀∽,轉(zhuǎn)眸瞪了唐以謙一眼,“你干嘛?”
“幫你。”唐以謙垂眸,眼神淡漠的說了句。
明明他眼里沒太多情緒,秦茹初卻從他的眼里看到了控訴,控訴她不知好歹,她覺得自己一定瘋了,搖搖頭,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,“你會那么好心?”
唐以謙手臂用力,摟得她更加緊,她的后背緊緊貼在他的胸膛前,薄唇幾乎貼著她的耳朵道,“你是我夫人,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?”
秦茹初只覺得源源不斷的熱度從兩人相貼的地方傳來,燙得她頭皮發(fā)麻,〖系統(tǒng),系統(tǒng),他不對勁!
系統(tǒng):〖根據(jù)我的檢測,一個男人靠近女人,要么圖她的身,要么圖她的錢!
〖可是我沒有錢,那他肯定是圖我的身!角厝愠鹾V定。
系統(tǒng)贊成:〖他想上你?〗
“咳咳咳。”大家集體被口水嗆到。
秦茹初不由奇怪,〖大家這是怎么了?〗
系統(tǒng):〖這你都不知道,真蠢,肯定是中毒了啊!
秦茹初接受不了別人罵自己蠢,〖就不能是生病了嗎?〗
系統(tǒng):〖說你蠢你還真蠢,什么病一起咳嗽?又不是用同一條呼吸道!
夠了,有人聽不下去,忍不住辯解道,“我們是被口水嗆到了。”
“一起被口水嗆到了?”秦茹初脫口而出,說完之后,覺得不禮貌,朝對方尷尬的笑笑,心里卻得意的對系統(tǒng)道,〖你說錯了,大家就是用同一條呼吸道!
系統(tǒng):〖……〗
眾人:〖……〗
“夫妻對拜!
唱禮官的聲音傳入耳中,秦茹初驚覺,拜完堂了。
蘇洋沒醒,他的貼身小廝抱了個公雞上來,吳晚澄是和一只公雞拜堂成親的。
拜完堂,吳晚澄被送入洞房,這個時候就不需要公雞了,蘇洋在房里呢。
一把吳晚澄送入到蘇洋房間,丫鬟婆子就退出去,一時間,房里只剩下吳晚澄一個人。
她一把掀開蓋頭,慢慢的朝蘇洋走過去,坐到床邊,伸手撫摸他的臉。她終于和他在一起了。
蘇洋猛然睜開眼,看到是她,不知哪來的力氣,伸手掐住她的脖子,“賤人。”
吳晚澄喉嚨被扼住,哪怕她嘴巴張大也沒有氣進來,她感到窒息,“放,放手。”
她艱難說道,雙手使勁拍打他的手臂,想讓他放開。
蘇洋感覺到疼痛,不僅不放,反而更加的用力。
因為他不僅僅感到吳晚澄打他的地方疼,后背更疼。
這一切,都是吳晚澄帶給他的,要不是她辦事不力,他哪里會遭遇這一切?
吳晚澄腦袋暈眩,眼前陣陣發(fā)黑,她感覺到,蘇洋是真的想要她死,不想死的她,爆發(fā)出巨大的能量,指甲深深的摳進蘇洋的肉里,誓要摳下她的一塊肉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