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汐冉抬頭看到是沐珩,笑了一下,“是,和朋友約在這里!
沐珩的表情變了一下。
“不是微微。”顧汐冉瞧出他的顧慮解釋了一句,隨即問道,“你也來這里吃飯嗎?”
沐珩搖搖頭,“不,我在這里上班!
他挺大方的,一點也不因為自己的職業(yè)而有自卑感。
“上班?”顧汐冉這時才注意到他的穿著,是服務(wù)員的衣服。
“顧律師!边@時沈雅婧大步走來,“不好意思,路上堵車來晚了!
“我也剛到。”顧汐冉站了起來。
沈雅婧做到位置上。
沐珩將菜單遞給她,“您看您需要些什么!
沈雅婧看了他一眼,伸手接過菜單,她翻開看了看,沉吟了一下,抬頭看向顧汐冉,“你喜歡吃什么?”
沐珩說,“這家的蟹黃炒飯,還有一個醉蟹,這個醉蟹是用茅臺泡的,您可以嘗嘗!
顧汐冉抬眸看沐珩,“這位是我朋友,你可別宰我們呀。”
“汐冉姐,我是認(rèn)真推薦的,這兩個菜值得一嘗!便彗裾J(rèn)真說。
沈雅婧目光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“你們認(rèn)識?”
顧汐冉笑,“嗯,我好朋友。”
“你人脈圈子挺廣啊,什么朋友都有!鄙蜓沛捍蛄恐逍,年輕,有活力,長得也白凈帥氣。
顧汐冉笑了一下。
“既然你是汐冉的朋友,那就不是外人,你就給我們兩個看著上吧!鄙蜓沛赫f。
“好!便彗袷掌鸩藛。
“咦,怎么只有你一個人?你朋友呢?”顧汐冉問。
沈雅婧從包里掏出一張卡,放到顧汐冉面前。
顧汐冉詫異,“雅婧姐你這是做什么?上次的案子結(jié)束后,您就把律師費結(jié)了啊!
她的案子律師費挺高的,是進(jìn)了律所的賬戶的。
“我是有事求你,因為在律所,我閑人多眼雜,才約你出來單獨說!鄙蜓沛赫f,“我也不瞞你,是我弟弟,出了一點事情,想請你幫忙走走你上司的路子,我聽說你上司戰(zhàn)無不勝,我想請他做我弟弟的辯護(hù)律師!
顧汐冉將銀行卡推回去,“我會幫你轉(zhuǎn)達(dá)……”
“我們找過了,沒有人愿意接,我這才走你的關(guān)系,不然我怎么好意思麻煩你……這里面沒多錢,你放心收著!鄙蜓沛河謱⒖ㄍ平o顧汐冉。
顧汐冉又推了回去,“你這樣,就見外了!
“實在是事情不好處理,不然我也不會出此下策!鄙蜓沛好媛峨y色。
顧汐冉看著她,“我們都這么熟了,你把事情說給我聽一下,然后我也好幫你在季律面前說話!
“嗯。”沈雅婧說,“我弟和一個已婚女人長期同居,那個女人的丈夫把我弟和那個女捉奸在床了,我弟用椅子砸斷了女人丈夫的一條胳膊,現(xiàn)在我弟弟被抓進(jìn)去了,已經(jīng)進(jìn)去三天了!
顧汐冉聽完說,“這不是什么大事啊,為什么沒有律師接?”
沈雅婧抿了抿唇,剛想說話時菜端上來了,她先閉嘴。
“你們慢吃!辈松淆R沐珩也不多做停留。
顧汐冉朝著他點了一下頭。
他笑了一下。
這會兒顧汐冉也看出來了事情絕對不簡單。
“你得說清楚,我才好判斷,這樣才能轉(zhuǎn)述給季律聽,即便他不接,我也可以幫你問問他解決的辦法。”
“我既然找你了,也沒想隱瞞你,那個女人的丈夫是軍人,還是個軍官,這事出了以后,那個軍官給自己的孩子做了親子鑒定,結(jié)果孩子也不是他的……”
“是你弟弟的?”
沈雅婧都覺得很丟人,點了點頭,“嗯!
“他這……”顧汐冉知道為什么沒律師接了。
因為現(xiàn)在的大環(huán)境下,對軍人的保護(hù)和軍人尊嚴(yán)的保護(hù)是很強的。
而且她還沒深入了解,只聽了片面,就覺得辯護(hù)空間不大。
很明顯這是破壞軍婚。
而且她弟弟和那個女人不道德。
孩子都弄出來了,就證明兩人時間很長。
這事別說是擱在一個軍官身上,就是放在一個普通男人身上,也受不了這個。
“你弟弟和這個女人,你之前知道嗎?”顧汐冉問。
沈雅婧搖頭,“是他出事以后我才知道,之前他就說自己有女朋友,后來不結(jié)婚,家里也問過,他說對方離異的,現(xiàn)在不想結(jié),我們就都沒在意,誰知道那個女人是軍嫂,根本就不是什么離異女!
“是不是很棘手?”沈雅婧問。
顧汐冉實話實說,“別抱太大希望!
沈雅婧瞬間像是霜打的茄子,垂頭喪氣。
“我?guī)湍銌枂柤韭,看看有沒有辦法!鳖櫹秸f,“我把你當(dāng)朋友別在這樣了。”
她把卡還給沈雅婧。
沈雅婧只好收回,“覺得麻煩你了!
顧汐冉說,“不麻煩,而且你不是請我吃飯了嗎?”
沈雅婧笑了一下,還是很感謝顧汐冉,不管最后的結(jié)果如何。
吃完飯顧汐冉和沐珩打了一聲招呼才走。
回到律所她敲響季江北辦公室的門,但是沒有人回應(yīng)。
她推開門,辦公室里沒有人,季江北好像是出去還沒回來。
她給季江北發(fā)了一條信息,【季律,您幾點回?】
季江北沒回。
之后她就一直在等待回信。
只要手機有信息,她都會第一時間看,都快下班了,她還是沒收到季江北的回信。
嗡嗡……
手機忽然振動了一下。
她立刻拿起來看,卻是蘇微微發(fā)來的,【來陪我喝酒!
并且附上地址。
她回復(fù),【知道了!
到下班她都沒收到信息,走出律所之后,她站在路邊看了看手機,季江北還是沒回信。
他大概忙吧?顧汐冉在心里想。
她將手機裝進(jìn)口袋。
在路邊攔車。
這個地點很好打車,很快她坐上出租車來到蘇微微發(fā)的地址。
只是她到地方只看到了周與安,卻沒有看到蘇微微的身影。
她問了一句,“微微呢?”
周與安說,“她晚一點來。”
顧汐點了點頭,她坐下來。
周與安給她倒酒,“你的身體好些了嗎?”
顧汐冉說,“嗯,好了。”
“昨晚上我擔(dān)心了你好久,看到你沒事就好!敝芘c安垂著眼眸,將酒給她倒?jié)M。
顧汐冉抿了抿唇角說了一句,“謝謝關(guān)心!
周與安苦笑,“和我這么客氣了!
他靠著沙發(fā)看顧汐冉,“我真的沒機會了嗎?”
顧汐冉覺得今天周與安有些不對勁。
轉(zhuǎn)頭看他。
他表情陰郁,整個人都散發(fā)著一種喪氣。
顧汐冉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,可是感情這種東西勉強不來,“與安,我知道你是好人,對我也好,但是……”
“好了,你別說了!敝芘c安打斷她。
他知道顧汐冉肯定又是拒絕的話。
他端起酒杯,“來,我們喝酒!
顧汐冉雖然沒什么不適,但是她不想喝,而且她酒量也不行,“我喝飲料吧……”
周與安壓住她的手,“喝酒,今天陪我喝一杯,就一杯。”
作為朋友,作為多年的校友,周與安對她一直不錯。
看他今天這樣,好像是拒絕不掉的樣子。
“那就只喝一杯!鳖櫹?jīng)]辦法只好端起酒杯。
周與安看她,“好,就一杯!
他和顧汐冉碰了一下杯,“要干了!
顧汐冉在周與安的注視下將酒干了。
酒精刮過喉嚨,辣的嗓子疼!
她擰著眉,趕緊插了兩塊水果送進(jìn)嘴里,改改嘴里的味道。
周與安忽然說,“冉冉,我看到季江北從你的住處,和你一起出來,昨晚上,他和你在一起嗎?”
顧汐冉忽然頭暈的很。
看人也重影。
她搖了搖頭,想讓自己清醒,可是卻越來越難受。
喉嚨干的很,身體發(fā)熱。
她盡量保持冷靜,“你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親眼看到的!闭f話時他靠近顧汐冉的耳邊,“你是不是覺得他條件好,想要跟他,也不愿意跟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