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開始顧長年還怕是自己看花眼了,走近一點(diǎn)仔細(xì)瞧,還真的是自己的女兒。
他沒有上前打招呼,也沒有打草驚蛇,而是回去就告訴了韓春梅,“你說,我們?nèi)饺绞遣皇钦剳賽哿耍俊?br>韓春梅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,“她不才剛離婚沒多久嗎?應(yīng)該沒那么快吧!
她是覺得自家女兒對商時序感情深,就算離了婚,也沒那么快從感情中走出來,又進(jìn)行下一段感情。
而且合適的人不好找。
她也沒少為女兒留意。
只是都沒有物色到好的。
“可,我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吃燒烤!
韓春梅一個激靈,“真的?”
顧長年說,“我看的真切!
“男的長得好看嗎?”
顧長年回,“沒看清楚!
“走去看看!表n春梅拉著丈夫。
顧長年說,“我們擺著攤呢……”
“一會兒不守,也損失不了多少錢,我們女兒的幸福更加重要。”韓春梅說。
顧長年一想也是,于是跟著妻子來到了燒烤店。
兩人躲在樹后面,顧長年指著顧汐冉的位置。
韓春梅順著看過去,果然看到了女兒,只是男人是背對著她的,她看不清楚。
“我去對面看!
顧長年想要喊住她別被女兒發(fā)現(xiàn)了,但是韓春梅已經(jīng)走過去了。
當(dāng)韓春梅來到對面,看到季江北的臉,眼睛瞬間瞪的跟銅鈴一樣大。
哇,好看!
比商時序更加帥氣。
可是從他的穿著上來看,應(yīng)該不是什么有錢人。
季江北只是沒穿正裝,但是身上的休閑裝也是大牌,只是韓春梅不認(rèn)識。
她以為有錢人都穿西裝。
她回到丈夫身邊,顧長年問,“看清楚了嗎?”
韓春梅說,“看清楚了。”
顧長年瞧著妻子的臉色,“你不滿意嗎?”
韓春梅說,“滿意,其實(shí)只要有一樣能超過商時序就行,起碼以后碰面,我可以高傲的對商時序說,看,我的新女婿比你長得帥!
想要找一個比商時序有錢,還比他帥的,大概這個世界不存在。
起碼在她的認(rèn)知的圈子里是找不到的。
只能退而求其次,能有一樣戰(zhàn)勝商時序就行。
顧長年不太相信妻子,“你看清楚了嗎?”
“看清楚了!表n春梅自信的很。
“我們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女兒情況?”顧長年問。
韓春梅搖頭,“兩人說不定剛談,父母介入太早不好,冉冉能盡快調(diào)整過來,接受新的人,我們應(yīng)該開心!
顧長年很贊同妻子的話,妻子能這么識大體,為女兒著想,他很欣慰。
“等哪天有空了,我叫冉冉回來吃飯,探探她的口風(fēng)!
顧長年深深地看著妻子,覺得她考慮的周到便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顧汐冉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季江北在一起吃燒烤的事情,被父母看了去。
更加不知道父母誤以為她在談戀愛。
她和季江北吃完就回去了,顧汐冉去開車,季江北拿過車鑰匙,“我開!
顧汐冉,“……”
她上副駕駛。
季江北開著車子。
兩人無言,等綠燈時,季江北微微側(cè)頭。
外面的光照進(jìn)來折射出斑駁的光影,映在顧汐冉的身上,她皮膚白皙,輪廓線條清晰給人一種美艷深邃的視覺。
她這樣安靜,又有種破碎的清冷感。
綠燈亮,車子開走。
到了小區(qū),各自回各自的住所。
顧汐冉回到家里,就躺到了床上,也不是累,就是想要躺著。
她轉(zhuǎn)頭就看到衣架上季江北的外套。
她想要不要給他送過去?
就在此時房門被敲響了,能來敲她門的也只有蘇微微了,大概是相親不順利,來找她吐槽的,她打開門,“相親……”
然而門口站著的是季江北。
她詫異,“季,季律,您,您怎么來了?”
他抬起手把藥遞過來,“給你!
顧汐冉低頭看,是破傷風(fēng)和消炎藥。
“上司關(guān)心下屬,也是工作的一部分!彼枚手,光明正大。
顧汐冉只好收下來,“那謝謝季律了。”
季江北嗯了一聲,“好好休息。”
顧汐冉點(diǎn)頭說,“好,那,季律晚安!
季江北微微頷首。
關(guān)上門顧汐冉看著手里的藥,唇角揚(yáng)了揚(yáng),“他還真是一個外冷內(nèi)熱的人!
對待下屬還真挺好的。
她看藥物說明,準(zhǔn)備吃消炎藥,看到掛在衣架上他的衣服,她趕緊放下藥,把衣服拿下來,追出去。
電梯已經(jīng)關(guān)上了,她沒來得及,她想了一下,就走了樓梯。
她跑的很快。
扯動了腰上的傷,也很痛,她咬牙一口氣跑到樓下。
還是沒有趕上。
都已經(jīng)拿下來了,無奈她只好親自登門去送。
她來到季江北住處門口,敲響房門,季江北開門。
她氣喘吁吁的伸出手,“您的外套上次忘在我家里了,您走后我才想起來要還給您,沒趕上,只好追到您的住處來了!
季江北伸手接過來,瞧著她累不得不輕,側(cè)身,“進(jìn)來喝一杯水?”
顧汐冉眨了眨眼睛,“您之前不是說單身住所,不方便我進(jìn)嗎?”
“我說的話多了,你就單記住這一句?”季江北挑眉。
顧汐冉悻悻一笑,“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上司是萬萬不能得罪的。
再者說了,季江北也不是壞人。
“要換鞋嗎?”
季江北說,“我這平時沒人來,沒有準(zhǔn)備客用,穿我的吧。”
他彎身從鞋柜里拿出一雙男士拖鞋。
顧汐冉遲疑了一下,總覺得穿別人拖鞋有些曖昧?
要是一個不熟的人穿她的鞋,她是不能接受的。
而且他感覺季江北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。
心里總有一股說不出的奇怪感。
但是要說哪里不奇怪,又說不具體。
進(jìn)到屋里,和她的公寓比,季江北的住所比她的大了去了。
黑白灰風(fēng)格,十分的簡潔,寬敞明亮。
“坐!奔窘苯o她倒水。
顧汐冉坐在沙發(fā)里,很規(guī)矩,她顯得有些局促。
“給!奔窘钡亟o她水。
“ 婚姻,刑事,經(jīng)濟(jì),你更喜歡哪一類?”季江北坐下來。
顧汐冉握著水杯,想了一下,“我喜歡刑事和婚姻類。”
她知道季江北的意思,想讓她專攻一類。
律所的每個律師都一樣長項(xiàng),有的對經(jīng)濟(jì)類很拿手,有的對刑事很拿手。
只有季江北是全能王。
“如果你能再贏一個案子,我就給你轉(zhuǎn)正!
“真的?”顧汐冉喜出望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