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父察覺出妻子心里有想法,眉心微蹙,嚴(yán)肅說,“你不能這么想!
季母說,“我只是想想,也不是要怎么樣,畢竟,如果江北沒有娶她,就不會有這一系列的事情!
她還是把一切都怪在了顧汐冉的身上。
就算顧汐冉再好,也只是兒媳婦兒。
季幼言再不懂事,再氣人,也是她親生的女兒。
她骨子里,還是向著女兒的。
季父走過來,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你要這樣想,冉冉她什么都沒做,她和商時序離婚,是商時序有錯在先,關(guān)于商時序?qū)Ω豆,是江北沒有處理好,至于言言……她什么時候懂事過?”
季父一番言論,讓季母無話可說。
她只是擔(dān)心女兒的安危,關(guān)心則亂,免不了胡思亂想。
“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她抬起頭,望著丈夫。
眸色通紅。
她很少會掉眼淚。
年輕時還哭過,上了年紀(jì),孩子們也大了,她鮮少會掉眼淚。
情緒克制的很穩(wěn)定。
不過,她也沒什么傷心的事情。
丈夫又不花心,兒子又有能力,就是女兒差了一點而已。
她已經(jīng)很幸運了,甚至可以說,是很幸福的人了。
季父低聲沉穩(wěn)道,“你也別太擔(dān)心,冉冉剛剛說的也對,商時序把言言當(dāng)救命稻草,他不會真的對言言怎么樣,拍的視頻,也是嚇嚇我們,想讓我們妥協(xié),如果我們怕了,就是上了他的當(dāng)了!
季母想了想,好像也是。
如果他們表現(xiàn)的越害怕,商時序只會更加的得寸進尺的想要拿捏他們,會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。
“你去休息吧。”季父說。
“那你呢?”季母問。
“我再去想想別的辦法!奔靖刚f。
季母站起來,抱著丈夫,“言言沒有真的和商時序在在一起,說明她,也不是無藥可救,她是我們的唯一的女兒,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她!
“她是我女兒,我還能不疼她嗎?放心吧!
季父輕輕地拍了拍妻子的脊背,以示安撫。
安撫好妻子,他又出門了。
……
路上的風(fēng)很涼。
可是天氣明明是很熱的。
顧汐冉的臉都麻木了。
她關(guān)上車窗,對周曉說道,“去醫(yī)院。”
“你不舒服?”周曉問。
顧汐冉說,“不是,去見個朋友!
“哦!敝軙詰(yīng)了一聲。
她改變了路線。
不一會兒到了醫(yī)院,車子停好,顧汐冉打開車門下去,“你在這里等我。”
“好!敝軙曰仡^,“真不用我跟著嗎?”
“我朋友在醫(yī)院,我去看望她,我沒事兒。”顧汐冉笑了一下。
顧汐冉不讓她跟著,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在季家發(fā)生的事情。
因為她有事要和蘇一衡商量。
要說關(guān)于商時序的事情。
可是她猛然想到,周曉是季江北的人。
剛剛在季家門口的事情,以及季母對她說的那些話,周曉會不會告訴季江北?
顧汐冉走到車前,“今天發(fā)生的一切事情,別告訴季江北!
周曉看著她。
顧汐冉說,“你聽到的,看到的,都不能去告訴他!
“顧律師!敝軙允謬(yán)肅地說,“我負責(zé)保護你,不負責(zé)監(jiān)視你!
顧汐冉有危險,她是必要告訴季江北的。
這是她的職責(zé)。
季江北沒有要讓自己監(jiān)視她。
所以,一般,她不會轉(zhuǎn)達什么話給季江北。
也不會去向他告狀之類的。
“顧律師,你這樣說,我會傷心的,你是在質(zhì)疑我的職業(yè)素養(yǎng)。”周曉難得可憐巴巴的樣子。
顧汐冉道歉,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你和季江北之間的情況。”
周曉說明,“他出錢,我出力,保護你是我唯一的職責(zé),也是季總對我唯一的要求。”
顧汐冉現(xiàn)在知道周曉就是單純的保鏢的角色,并沒有別的任務(wù),這樣把她放在身邊也能放心了,不怕她泄露什么秘密,“嗯,我知道了,以后不會誤會你了,明天請你吃好吃的,就當(dāng)是補償,我走了。”
周曉心里開心,面上卻不以為意的樣子,“我又不是吃貨。”
顧汐冉走到醫(yī)院大廳,就看到小跑過來的蘇一衡。
“你有什么事情,要單獨和我說呀?你要是去看看微微,她會很開心的。”蘇一衡喘著粗氣站在顧汐冉面前。
顧汐冉說,“自然是不能讓微微聽的話了。”
主要是為了不讓微微擔(dān)心。
她在讓周曉來醫(yī)院的時候,就給蘇一衡發(fā)了信息,讓他下來,單獨見面。
“我們?nèi)ツ沁叺幕▓@吧。”顧汐冉邁出的腳步。
蘇一衡跟上。
到花園,顧汐冉找了一個長椅坐下。
蘇一衡也走過去坐下來,“什么事情,還不能讓微微知道?”
“她在保胎,她不能有情緒波動,所以,我不能讓她知道,省的她為我擔(dān)心!鳖櫹娇聪蛱K一衡,進入正題,“你和商時序還有聯(lián)系嗎?”
蘇一衡搖搖頭,“沒有,很久沒聯(lián)系了,他出國之后,我就沒有他的消息了,再次聽到他的名字,還是你在病房里和微微聊天的時候。”
商時序出國前,林毅出面組的局,為商時序送行。
商時序態(tài)度不錯,他也沒有追究之前的事情。
畢竟多年的好友。
也算是冰釋前嫌了。
只是,關(guān)系肯定不似從前了。
還是疏遠了。
顧汐冉盯著他的眼睛,在判斷他有沒有說謊。
蘇一衡緊張的舉起手,發(fā)誓說,“我是說真的,我真的沒有欺騙你,我要是騙你,我是狗。”
顧汐冉,“……”
“咳,你也沒有必要這么較真,我要是不相信你,也不會來找你了!
蘇一衡,“……”
“那林毅和他有聯(lián)系嗎?”顧汐冉問。
“我天天在醫(yī)院照顧微微,也很久沒見他了,他和時序的關(guān)系一直不錯,就算時序出國了,應(yīng)該也會和他有聯(lián)系的吧?”
“一衡,我有個事情,想要請你幫忙!鳖櫹秸f。
蘇一衡敞亮道,“你有什么事情,盡管開口,只要是我能辦到的!
“我不方便直接見林毅,我想請你幫我見他一面!鳖櫹浆F(xiàn)在的身份去找林毅,肯定會引起他的防備和警惕,就算他和商時序有聯(lián)系,肯定也不會告訴自己。
但是蘇一衡,是他們鐵三角成員之一。
即便蘇一衡娶了微微之后和他們疏遠了些,但是之前的情分還是有的。
“我見面和他說什么呀?”蘇一衡問。
顧汐冉問,“你多久沒和他見過面了?”
“那次給時序送行后,我們兩個就沒見過面了!碧K一衡說。
“很久沒見了,是不能一見面就問商時序的事情,他會懷疑的!鳖櫹剿剂恐。
“商時序又干什么了?”蘇一衡小心翼翼地問。
顧汐冉需要蘇一衡幫忙,所以也沒有隱瞞他,“商時序挾持了季幼言,以此要挾,要見我!
蘇一衡,“……”
商時序到現(xiàn)在還賊心不死?
他真是瘋了。
“別說出去!鳖櫹絿诟浪,“這件事情,不能讓別人知道,季幼言和商時序有過一段,如今被他挾持,別人聽了去,也會加以揣測,會對季幼言的清譽不利。”
“你只想到了季幼言,就沒想想你自己?要是別人知道,你前夫千方百計的想要見你,對你的名譽就好了?別人還不得更加揣測胡亂議論?”
顧汐冉又怎么會不知道呢?
她當(dāng)然不想有人知道。
“我這不是相信你嗎?”
她扯了一下唇角,“我想讓你去見林毅,從他的口中套出商時序的下落!
“但是你不能一見面就和他說起這件事情,你要找個合理的理由去見他才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