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明白,她不再糾結(jié),她笑看向季江北,“點菜了嗎?”
“點了!
他把菜單遞給她,“你看看,有沒有想吃的!
顧汐冉接過,翻開,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,她倒是認得,只是這些菜名字,她也沒聽說過,不知道好吃不好吃,也沒有圖片參考。
她合上菜單,“你點了就行!
季江北在這邊久,點的肯定都是吃過,且好吃的。
“就這些!
季江北對服務(wù)員說。
很快服務(wù)員離開。
顧汐冉說,“從這里往下看,風(fēng)景好美!
季江北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,眼神沒什么波動,大概早就看習(xí)慣了這樣的景色。
“明天有個拍賣會,我?guī)闳!彼f,“聽說,有不少好東西!
顧汐冉點點頭,“好!
她托著下巴,看著他,“是不是我看上的,都可以拍下來?”
“嗯!
瞧著顧汐冉的心情好像不錯,他說,“吃完飯,我們到外面走走。”
這一片,也算是這個國家比較有名的地方,很多國內(nèi)人來旅游,都會專門跑過來打卡。
很快菜上來。
經(jīng)典的精致排盤,有幾道是比較出名的菜色,顧汐冉拿起刀叉,先淺嘗了一口。
精美是精美,但是口味不太適合她。
她一直不挑食,但是不知是不是懷孕的關(guān)系,味蕾比以往敏感。
“你嘗嘗這個!
季江北給她的餐盤里放了一塊兒煎魚肉。
魚肉細膩,只是用黃油煎的,還有蒜泥,這樣的搭配,不適合她的口味。
瞧著她皺眉,季江北將餐盤里剩下的一半,弄到了自己的餐盤里。
“你在這邊,吃的習(xí)慣嗎?”顧汐冉問。
“嗯!
他在這邊久了。
早就習(xí)慣了。
“不對我的胃口。”
她興致訕訕地放下了刀叉。
“我們?nèi)e的餐廳……”
“不用!
顧洗冉覺得這么多東西不吃浪費了,反正去別的店,也都是這邊的飲食做法。
她重新拿起刀叉,都吃了一遍,土豆泥味道還不錯,綿軟濃密,只是從口感判斷,里面也放了不少的黃油,不過有牛奶的融入,顯得不那么油膩,反而有種奶香味。
和牛煎三四成熟,切開里面的紋路還清晰可見。
從前,她倒是能吃上一點。
估摸著,還是因為懷孕的關(guān)系,現(xiàn)在是一點也吃不了,她沒有孕反,但是看著生食,一點胃口和食欲也沒有。
“我想吃個甜點!
她說。
季江北說點了。
只是甜點都是飯后才上的,季江北讓服務(wù)員提前上。
主食不合胃口,但是甜點很喜歡吃。
季江北見她喜歡,又多點了幾份。
服務(wù)員端上來的時候,她擰起了眉頭,“這么多?我吃的完嗎?”
當她是豬呢?
“都嘗嘗,不喜歡吃的,就不吃!庇植挥萌砍酝。
可是顧汐冉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浪費食物,浪費食物可恥。
所以她吃的多了些。
飯后散步時,胃里一直不太舒服,也無心欣賞異國美景,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她挽著季江北的手臂。
季江北想著,她飛過來,還沒好好休息,肯定是累了,答應(yīng)道,“好。”
他們開車回酒店。
顧汐冉進入房間,就去了臥房,往床上倒。
季江北瞧著她不對勁,坐在床邊,輕輕地給她順著背,“怎么了?哪兒不是舒服?”
“唔……”
自從懷孕就沒孕反過的顧汐冉忽然想吐。
她從床上爬起來,沖去了洗手間。
季江北緊跟著。
顧汐冉趴在水池上干嘔。
季江北慌了,“我送你去醫(yī)院……”
“沒那么夸張。”她沒感覺到肚子不舒服,只是感覺今天吃的多,又太膩。
她面色有些白,轉(zhuǎn)頭望著季江北。
季江北上前抱著她。
她的身體軟軟的沒勁兒,在他懷里,往下墜,他把人抱的緊些,“好些沒有!
她輕輕地嗯了一聲。
“去床上?”
顧汐冉點頭。
季江北抱起她放床上。
她翻了個身,側(cè)躺著。
季江北也跟著躺下,從后面抱著她,“都是我不好!
剛來第一天,就把她弄的這么不舒服。
顧汐冉嘆了一口氣,“是我對這里水土不服。”
季江北往前湊湊,緊緊貼著懷里的人兒,“辛苦你了!
顧汐冉心里嘀咕,沒什么辛苦的。
“我困了!
她懨懨的閉上眼睛。
“嗯,我抱著你睡。”
兩人也沒脫衣服,就這樣躺在柔軟的被褥里,一半身子陷在被褥里,窗簾開著,外面燈火闌珊,光暈把室內(nèi)渲染的很亮。
早上顧汐冉還在沉睡中……
季江北輕輕下床,給她蓋上被子,走出臥室。
……
醫(yī)院里。
洛妤看到父母時,氣的丟過枕頭,“你們?yōu)槭裁匆占窘钡腻X!
她父親看著她,“他給的實在太多!
他要是拒絕,他就是傻子。
洛妤自以為高潔,可是父母卻收了季江北的錢。
他會在心里怎么想她?
也會把她歸為貪婪之人的那一列吧?
她母親坐在病床邊,安撫著女兒,“妤妤啊,你一個人在醫(yī)院,我和你爸實在不放心,你在我們身邊,我們才能好好照顧你……”
“你們是為了照顧我嗎?”洛妤只覺得心口頓疼。
她很清楚,父母是因為錢。
他們被季江北的錢給收買了。
她好不容易打拼到現(xiàn)在的身份和地位,好不容易能進入核心圈子,成為季江北的得力干將。
結(jié)果……
她氣惱的砸著自己的雙腿,“我還不如死了……”
“洛妤姐姐!
季幼言進入病房就看到洛妤在用拳頭砸自己受傷的腿,她趕忙過來阻止,“你的腿不能再受傷,你真想成為瘸子不成?”
洛妤愣愣地望著季幼言,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,委屈又可憐,“言言,我什么都沒有了。”
“你怎么會什么都沒有呢?你有美貌,有能力,等過個半年,你的腿好了,你還是最好的洛妤姐姐,也還是,我哥信任的分公司負責(zé)人!
洛妤笑了,越笑越諷刺,“分公司負責(zé)人?”
她轉(zhuǎn)頭看向父母,“爸媽,你們出去一下,我和言言有話說!
季幼言這才注意到病房里的別人。
她站起身,“叔叔阿姨好!
“你好!甭彐ツ赣H笑著。
“她是季江北的妹妹,不是別人,我有話想要單獨和她說!甭彐タ粗改福安豢梢詥?”
父母自知沒有經(jīng)過她的同意,就收了季江北的好處,多少有些對不起她,便點了點頭,走出病房。
季幼言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拉著洛妤的手,“洛妤姐姐,你怎么了?”
洛妤望著季幼言,“你哥要開除我!
“什么?!”
季幼言激動的倏地站了起來。
她動作太大,扯動了傷口,雖然都好的差不多了,但是,并未完全愈合,畢竟才一個月的時間。
只是不要有大的動作,可以正常活動而已,還是要很注意的。
她捂著胸口坐下,“怎么回事?”
“我也不知道!彼桓彼兰诺臉幼,“我跟著你哥那么多年,他從未對我這么無情過,忽然就這樣對我,一點情面也不留,他好像不是他了一樣,一個人,怎么可以變化的這么快呢?”
她說話時悄悄觀察著季幼言的臉色。
她知道季幼言耿耿于懷季江北娶了顧汐冉之后對她的忽視。
她又話里有話刻意引導(dǎo)。
果然,季幼言恍然大悟的樣子,“肯定是顧汐冉給我哥吹的枕頭風(fēng),因為她,我哥對我也變了。”
洛妤沒吭聲,只是看著季幼言。
季幼言繼續(xù)說,“她沒來的時候,我哥也沒說要辭退你,她一來,我哥就要解雇你,她可真壞,真會煽風(fēng)點火,她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?”
洛妤不吭聲,只是委屈地哭。
季幼言給她抽紙,“洛妤姐姐你別哭了!
“言言,我很看重我的工作!彼槠。
季幼言抿了抿唇,“我來想辦法!
這就是洛妤的目的,她吸了吸鼻息,“你有什么辦法?”
“你別管了!
季幼言思索著,她也還沒想到辦法。
只是洛妤是她的救命恩人,她不能讓洛予就這么被擠走了。
憑什么。
她不服。
“我的腿醫(yī)生說了,我就算我努力做康復(fù),也得四五個月能好,言言……”
洛妤握住季幼言的手,“我什么都沒了,只有你了!
潛臺詞,‘只有你能幫我了’
“放心吧!奔居籽哉f。
“我爸媽來接我回去。”她看著季幼言,“我就先跟著他們回去了。”
她的腿現(xiàn)在不能走路,還不如先走。
又能在季幼言面前體現(xiàn)她的可憐。
等她好了再做打斷。
只要她和季幼言保持好關(guān)心,一切就都還在可控范圍之內(nèi)。
季幼言不舍得,“你要走啊?”
“是啊,我不得不走,季總讓我父母過來的,我在這里會很礙事。”她苦笑著。
“你能礙什么事?你在公司那么久,他也沒說你礙事,怎么她來了,你就礙事了?肯定是她在我哥面前說你什么了!奔居籽詺夂艉舻模拔乙欢ㄒ屛腋缈辞宄恼婷婺。”
“言言!”
季母把早餐買回來,回到病房,卻沒有看到人。
來這邊一找,她果然在。
“夫人!甭逵韫ЧЬ淳,收起剛剛的裝腔作勢。
季母應(yīng)了一聲,說道,“你好好休息!
轉(zhuǎn)瞬冷臉,“季幼言你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