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幼言伸著頭,盯著唐納修,“你為我嫂子說話?你才見過她幾次你就為她說話?是不是我嫂子那種長相,很招人喜歡?你也覺得她好?喜歡她?”
唐納修倏地站了起來,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季幼言,他似乎知道,她為什么會說,她家里人現(xiàn)在不疼她了。
“我要是你哥,我早就扇你了!
唐納修實在沒忍住說了心里話。
季幼言一愣。
她沒想到唐納修會反應(yīng)這么大。
她印象里,唐納修一直笑瞇瞇的,總是愛開玩笑,玩世不恭的樣子,對她也很好。
上次她在這邊,都是唐納修照顧她。
她對唐納修的印象很好。
“你,你這么兇我干什么?”季幼言的內(nèi)心有一時片刻的心虛。
“好了!甭彐グ烟萍{修拉坐下,提醒道,“你別忘了,我們今天為什么組這個局。”
唐納修氣的給自己灌了一口酒,“簡直不可理喻!”
“你氣什么?我又沒說你的壞話!奔居籽杂掷碇睔鈮哑饋。
唐納修覺得包廂里很悶。
他起身,“洛妤,你先陪著她,我出去透透氣!
他怕自己再聽季幼話說渾話,給自己氣死!
他走了出去。
到了外面呼吸新鮮空氣。
還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剛剛那話,怎么能從季幼言的嘴里說出來呢?
越想越氣。
他掏出手機給季江北打電話。
國內(nèi)。
季江北和顧汐冉吃完飯。
季江北把飯盒拿去廚房洗。
手機丟在桌子上,忽然響了起來,顧汐冉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,拿去給季江北,“你的電話!
季江北的手上濕漉漉的,說道,“你接!
顧汐冉滑動接通,摁下免提。
“什么事情?”季江北問。
唐納修氣呼呼地說,“你這個妹妹有病,不行,你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吧!
“她干什么了?”季江北問。
唐納修說,“……”
他怎么說?
怎么能說出口?
“她沒有道理可講,講的也是歪理,她要是我妹妹,我早就揍她了。”唐納修毫不避諱。
季江北說,“你可以把她當(dāng)成你自己的妹妹一樣教育她,你要是把她教育好了,我給你升職加薪!
“呵!碧萍{修冷笑一聲,“教育她,比登天還難!
顧汐冉把手機放下手機,對季江北小聲說,“我出去了!
她不想聽關(guān)于季幼言的事情。
聽了心煩。
她回房間洗澡去了。
季江北回頭看了一眼顧汐冉,知道她煩。
她現(xiàn)在是孕婦,心情不好,影響了胎兒可不好。
他問,“還有事情嗎?”
唐納修說,“也沒什么事情了!
他就是忍不了,想要吐槽一下子。
“聽言言說,你和顧小姐已經(jīng)修成正果了,還有了寶寶,恭喜恭喜,過來的時候,要請我們喝喜酒!
吐槽完,他的心情好了不少,還不忘調(diào)侃,“快當(dāng)爸爸了,什么心情?分享分享?”
“沒事就掛了。”
季江北掐了電話,沒有時間和他扯淡。
唐納修站在路邊,盯著手機,哭笑不得,“說掛就掛?”
他裝起手機,吐槽道,“不愧是兄妹!
都不是好東西。
一個有神經(jīng)病,一個冷酷無情。
季江北擦干手,去了房間。
顧汐冉在浴室里洗澡,嘩嘩的水聲傳出來。
他將手機丟在一旁,扯了扯領(lǐng)口。
過了好一會兒顧汐冉才從浴室里走出來,她穿著長袖絲質(zhì)睡衣,頭發(fā)散著,洗過了,也吹干了。
她掀開被子上床,“你去洗吧!
季江北隔著被子去勾她的腰,撐著上身,也沒敢壓到她,“生氣了?”
顧汐冉搖搖頭,“沒有!
她確實沒有生氣,只是有些心累。
聽到季幼言這個名字都覺得心累。
但是她也知道,季江北的左右為難。
她笑笑,催促她,“好了,快去洗!
“等我嗎?”季江北摸了摸她的肚子,
顧汐冉知道他是在問自己,要不要等他洗完澡一起睡。
她仰頭親了一下他的唇,“等!
季江北微皺的眉頭,舒展開來,起身去了浴室。
顧汐冉是要等他的,她躺在床上聽著水聲,聽著聽著卻睡著了。
季江北洗完出來時,就看到她,已經(jīng)進入夢鄉(xiāng),而且睡的很沉了。
他擦干身子上床躺進被子里,伸出手臂圈住她細揉的腰肢。
她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香味。
身子軟軟的,抱在懷里很是舒服。
他不由得將人抱緊了一些。
顧汐冉在睡夢中蹙了一下眉,似是被人動了不舒服,身體咕扭了幾下,尋了舒服的姿勢,眉心展開,又沉沉的睡下去。
這一夜她睡的時間很長,早上七點多才醒。
幸虧是住的離律所近。
要是遠一點,加上堵車肯定要遲到。
其實這個職業(yè),規(guī)定的時間,沒什么用,早一點,晚一點,也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
只是她昨天拿回來的東西都沒看。
今天還要見客戶。
早上她穿好衣服就要出門。
季江北讓她不要急,他做了早餐,“吃完再走。”
“我今天……”
“那也要吃好早飯!奔窘辈蝗菟芙^。
她不聽話,就把她抱過來。
顧汐冉只好把他做的早餐給吃了,吃完了說道,“你的手藝不好,有待改進。”
季江北,“……”
她拎著包出門。
季江北送她。
顧汐冉見他還不準(zhǔn)備出去,問道,“你今天沒事兒嗎?”
“等會兒趙騁過來。”他回。
顧汐冉點了點頭,沖他笑了一下,“我去上班了!
“嗯。”
顧汐冉剛走沒多久,趙騁就過來了。
趙騁一進門就說道,“您預(yù)料的沒錯,商時序正在到處拉投資!
商氏集團現(xiàn)在很需要錢。
沒有錢,隨時破產(chǎn)。
“我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嗎?”
季江北進了廚房繼續(xù)洗早餐用的碗碟。
趙騁看的一愣一愣的。
說真的,他跟著季江北那么久了,真沒看到過他做家務(wù)。
今天還真是大開眼界了。
“辦好了,沈總和我們達成了合作。”趙騁說。
商時序需要錢,季江北就通過別人的手,把錢借給他,但是,要讓商時序以商氏集團的股份作為抵押。
商時序現(xiàn)在別無選擇,為了不讓商氏破產(chǎn),他一定會答應(yīng)。
時間到,他拿不出錢,那么,商氏就不會再屬于他。
“嗯,繼續(xù)讓沈總接觸。”
沈總是障眼法,是季江北推到明顯上的人。
商時序能這么輕易的相信沈總,因為沈氏集團和商氏集團一直有合作,兩家關(guān)系也不錯,所以商時序相信沈總。
這才愿意用股份抵押。
可是商人重利。
如今商家不過是在垂死掙扎。
沈總也明白這個道理。
他是不會用自己的錢去拯救別人的公司。
畢竟,只要對方破產(chǎn),他的錢也會打水漂。
可是趙騁找到了他。
以利益收買。
他不需要出一分錢,只要出面,讓商時序以為是他出了錢就行。
等到商氏轟然倒塌,會分他一杯羹。
他自然是求之不得,什么交情,在實打?qū)嵉睦婷媲,都是空話?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