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汐冉說,“人已經(jīng)出門了,你快去攔住,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會不安全!
季江北似乎并不意外,季幼言做出這種行為。
他緩緩起身,抓過手機,撥了趙騁的電話,“查一下,季幼言所有交通信息!
顧汐冉坐在床邊,看著他,“你不急?”
季江北不緊不慢地放下手機,“她有多少能耐我清楚,跑不遠(yuǎn)!
“可……”
顧汐冉還想說什么,被季江北拽入了懷里,“她出去散散心,也好,說不定能想開,強行把她留在家中很簡單,斷了她所有的經(jīng)濟(jì)來源,自然能困住她,只是,她會更加鉆牛角尖,她想出去,就讓她出去!
顧汐冉默了默,覺得季江北說的也有道理。
過了一會兒趙騁的電話打了過來,說季幼言買了出國的機票。
根據(jù)她要去的地方,季江北大概能猜到她去找誰。
“不要擔(dān)心,沒事兒!
季江北讓她再睡一會兒,“你不是總犯困嗎?現(xiàn)在時間還早,再睡一會兒。”
雖然季江北有盤算,但是顧汐冉也睡不著了。
這季幼言總歸是因為她離家出走的。
雖然季母和季江北都沒有說什么,但是她自己的心里總感覺歉意。
季江北知道她想的多,輕輕地?fù)嶂男惆l(fā),“冉冉,是她不懂事,從來不是你的錯,不要放在心上!
顧汐冉閉上眼睛,輕嗯了一聲,軟軟的倚在他的懷里面。
被季幼言這么一鬧,今天起的都很早。
季母郁郁寡歡,早飯也沒吃幾口。
吃完飯,季江北就帶顧汐冉走。
季母見季江北沒有詢問季幼言的事情,叫住他,“言言不是在置氣不吃飯,她離家出走了!
季江北說,“她出國了,等她到了地方,我會通知你!
雖然季幼言去的是唐納修所在的國度,但是,他不確定季幼言是不是去找唐納修,所以他還要等,等季幼言的飛機落地。
季母張了張口,還想要說些什么,最后也只好閉口。
這件事情,本來就是季幼言的錯,她也不好指責(zé)兒子對她冷漠。
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,轉(zhuǎn)身回了房間。
季江北送顧汐冉去上班。
到了律所門口,顧汐冉下車。
“我進(jìn)去了。”她關(guān)上車門。
關(guān)于別的事情,她也沒再多言。
她想,季江北心里有數(shù)就好。
她工作本就繁忙,現(xiàn)在又懷有身孕,實在沒精力多想。
季江北降下車窗,看著她,“我今天可能有些事情要忙,晚上我來接你下班!
顧汐冉笑笑,“你若是太忙,就不要過來接我了,這里,離我們的住處那么近,我走幾步就回去了!
“表姐!
李望秋走過來。
顧汐冉回頭,看到她,微微蹙眉。
她看出,顧汐冉以為自己來找她又是因為工作的事情,趕忙解釋了一句,“我不是因為工作來找你,我自己正在找工作,是我媽,她今天可能會來找你,你躲一下吧,我實在說服不了她。”
她一勸說,就會被說沒出息。
又說她花光了家里所有錢的事情。
她不占理。
每次都只能被母親奚落。
她只能提前告訴顧汐冉,讓她盡量躲開。
季江北從車?yán)锵聛怼?br>他走到顧汐冉身邊,看著她,眼神似乎在詢問,要不要他幫忙。
顧汐冉還是搖了搖頭。
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。
尤其是她小姨那樣的人。
只會想要得到更多。
況且她又不是小姨家一個親戚,要是所有人都來找她,她都要幫忙嗎?
“你去忙吧,我自己能解決。”顧汐冉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。
季江北心里有些煩,家里有個季幼言不安生,顧汐冉還有這些親戚,也不讓人省心,她如今懷著孕,工作忙就算了,還要應(yīng)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。
可是自己能做的有限。
這些都是顧汐冉的親戚,他又不能隨意插手,或者把人趕走。
“快走吧!鳖櫹酱叽僖宦暋
“嗯!奔窘鄙宪囯x開。
車子遠(yuǎn)去,李望秋還盯著車子。
之前她精神狀態(tài)不好,如今清醒的狀態(tài)看到季江北,心里,驚為天人,這個男人好帥啊。
比表姐的前夫還要好看。
尤其他對表姐溫柔說話的樣子。
她在心里感慨,表姐的命真的好。
顧汐冉說,“我知道了,你回去吧!
李望秋慌地收回視線,低聲,“嗯!
她低著頭,往前走。
顧汐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微微嘆一聲,邁步往所里走。
回到所里,她就被叫去了辦公室。
所里給她安排了一個助理。
所里是只有合伙人,才配有助理。
顧汐冉說,“這不符合規(guī)定吧?”
“你的業(yè)務(wù)能力是有目共睹的,而且,我看了你最近的業(yè)績,半年為期的約定,你已經(jīng)完成過半,遲早的事情。”
顧汐冉這個助理,是季江北安排的。
怕她工作太辛苦,有個助理,很多些瑣碎的事情,就可以讓助理去辦,她能輕松一些。
但是顧汐冉并不知道。
她看了助理的簡歷。
也是畢業(yè)于國內(nèi)法學(xué)系前幾的高材生,有工作經(jīng)驗,不是新人,其實依照簡歷看來,她完全可以去一個小一點的律所,做律師,來做助理,多少一點屈才。
顧汐冉問她,“怎么會來做助理?”
周曉說,“人往高處走,水往低處流!
她又說,“在金達(dá)律所能接觸的到人和案子,是我在小律所,永遠(yuǎn)也接觸不到的!
顧汐冉以為周曉,也像時予寒,是走后門被塞進(jìn)來的。
既然都安排給她了,她也不好拒絕,“那你就跟著我吧。”
“謝謝顧律。”周曉跟著顧汐冉走出辦公室,來到位置上,顧汐冉把整理卷宗的事情交給她。
時予寒走進(jìn)律所,看到顧汐冉已經(jīng)來上班了,立刻就走了過來。
站在顧汐冉的辦公桌旁,他瞧了周曉一眼,“怎么多個人?”
“我助理小周!
顧汐冉給周曉介紹,“這位時律師!
周曉禮貌打招呼,“時律師好!
時予寒審視了她一眼,和顧汐冉一樣的想法,以為她是被塞進(jìn)來的,“我想和顧律師單獨說幾句話。”
周曉明白,拿著資料到別的地方整理。
“你當(dāng)初帶我就夠累的了,你又帶新人,豈不是更加累?你怎么想的?”
周曉一走,時予寒立刻問道。
顧汐冉說,“她不是新人。”
“那她是?”時予寒疑惑了。
顧汐冉說,“也許,和你一樣,唯一的不同,你是新人,她不是新人而已,畢竟金達(dá)律所,可是國內(nèi)最大的律所,她想來這里工作很正常嗎?現(xiàn)在是助理,以后就可以和你一樣,是正兒八經(jīng)的律師,不過……”她頓了一下,“她不是新人,也就是說,我不會像帶你一樣辛苦,反而,她可以幫我很多忙!
時予寒一梗。
他輕咳了一聲,“知道你帶我辛苦了。”
“時律師不忙嗎?”顧汐冉下了逐客令
時予寒沒走,他左右環(huán)顧,低聲問,“她沒鬧吧?沒有讓你為難吧?”
顧汐冉知道他問的是季幼言。
扯了一下唇,“離家出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時予寒從鼻腔里哼出一聲,“果然是被慣壞的嬌嬌公主!
從前他就看不上季幼言,現(xiàn)在更加看不上了。
“你可是她嫂子,她怎么可以這樣?”時予寒替顧汐冉打抱不平。
“季江北就沒給你一個說法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