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彎身想要拿到一邊時,看到里面放著一個文件袋,文件袋上寫著自己的名字。
她疑惑了一下。
表情也變得慎重起來,所以,有人知道這是她的住處,才把這個紙箱子故意放在她的門口的?
這并不是意外和偶然?
會是誰?
她看了又看,確定沒有危險的東西,才把里面的文件袋拿出來。
紙箱子放到一旁。
她打開門,拿著文件袋走進屋里。
丟下車鑰匙和包,第一時間打開文件袋。
倒出里面的東西,是一沓照片。
全部是自己的。
自己早上開車出門的。
進律所的。
中午出來吃飯的。
下班到地下車庫開車的。
都被人拍了下來。
從照片的角度看,都是跟蹤偷拍的。
她的心一驚。
有人跟蹤她?
還偷拍她?
把這些照片又放在她的門口是什么意思?
威脅她?
恐嚇她?
她緩了緩仔細想想,自己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。
當然,當律師的難免為了保護自己當事人的利益,而傷害到對方的利益。
可,即便是這樣,也很少會有人真的實行報復行為。
大多數(shù)的人還是比較理智的。
當然報復律師的事情也有發(fā)生。
別說律師了,法官也難免遭到報復。
去年還有一個法官在地下車庫被人捅死。
原因是因為覺得判的不公平,心懷怨恨,采取的報復行為。
現(xiàn)在社會發(fā)展的快,人心浮躁。
很容易因為一件小事情,而發(fā)生極端行為。
她第一時間選擇了報警,在等待帽子叔叔過來時,又到物業(yè)去查看監(jiān)控。
但是并未拍到是什么人把紙箱子放在她門口的,監(jiān)控沒有覆蓋到她門口的位置。
她所住的這個小區(qū)很大。
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很多。
想要從進出的門口尋找線索,是一個極大的工程。
顧汐冉毫無收獲。
她回到家里,沒過多久帽子叔叔就來了。
她把情況說了,還把照片給帽子叔叔看了。
“你有沒有懷疑的什么人?” 帽子叔叔問。
顧汐冉在等待的過程中,已經(jīng)把有可能會報復的她的人,寫了出來,還寫明他們的詳細信息。
她在辦案的過程中,確實遇到過脾氣不好的人,一共有那么兩三個。
她都把信息交給了帽子叔叔。
“你自己注意安全,我們會調(diào)查的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晚上鎖好房門!
顧汐冉點頭,“好的!
帽子叔叔走后,顧汐冉坐在沙發(fā)里,還是感到后怕。
不可想象,有個人在暗地里監(jiān)視她的一舉一動,會不會在沒人的地方,忽然沖出來,給她一刀。
想到這里就很發(fā)顫。
嗡嗡……
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突然的響聲嚇了她一跳。
極度緊張的情況下,讓她神經(jīng)緊繃,有一點動靜都會挑動她敏感的神經(jīng)。
她從包里掏出手機。
看到是季江北打來的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緩和了情緒,才接了起來。
季江北說他不能過來。
她垂下眸子,“也不是要天天見面。”
因為她知道,肯定是他家里有事情。
她也幫不上什么忙,她現(xiàn)在能做的,大概就是不給他添麻煩。
“吃過晚飯了嗎?”她問。
“都幾點了。”
顧汐冉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很晚了。
只是她還沒吃東西而已。
下班她就去見了蘇微微,蘇微微在喝酒,包間里也沒吃的,送完蘇微微回來,又遇到照片這檔子事。
現(xiàn)在她也不餓了。
內(nèi)心只剩下了不安。
“怎么,你還沒吃?”
“吃過了。”她盡量語氣輕松,“你的事情辦的順利嗎?”
猶豫了很久,她還是委婉的問了一句。
“我送她去,明天的飛機!
那邊回。
顧汐冉垂下眸子,“大概需要幾天?”
“三四天!
顧汐冉默了默,“那我就不去送你了!
她若是去了,難免會遇到季幼言。
季幼言還不知道季江北和自己的關(guān)系,要是她知道了,難免會生出事端。
現(xiàn)在絕對不是讓她知道的時機。
“嗯!
“那我掛電話了?”
“……嗯,早點睡!
顧汐冉說,“你也是,晚安!
說完她掛了電話。
放下手機,她窩在沙發(fā)里,她心里總是沒安全感的往后看,生怕會有人會從門口進來。
今晚她肯定睡不好。
思來想去,她拿起手機下單了一個監(jiān)控,如果門口有監(jiān)控,若是再有人往她門口放東西,她就能看到是什么人往她門口放的東西了。
不過網(wǎng)上下單,最快也得明天能送到。
她起身走到門口檢查防盜鎖是否鎖好,確定沒問題又檢查了窗戶,都關(guān)好了,她才去了臥室,洗了澡睡覺。
躺在床上很難入眠。
一點小的動靜,都能讓她害怕。
這一夜她似睡似不睡,就算睡了也很淺。
她休息的很不好。
她早上去了律所之后就沒出來。
中午在律所睡的午覺。
不補補睡眠,她整個人都沒精神。
下午她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,接到家里的電話,韓春梅說,小姨的兒媳兒生孩子了,她找顧汐冉陪她一起去看望。
“不是說要年底嗎?這么快就生了!鳖櫹酵σ馔獾。
“提前了!焙好氛f,“生了一個兒子,你小姨高興壞了,早就打電話通知我了!
“嗯,我知道了!
“你來家里接我?”寒春梅問。
顧汐冉想了想說,“你先過去吧,我不開車!
“為什么不開車?”寒春梅追問。
“不想開。”顧汐冉淡淡的說。
“那好吧!
放下電話。
顧汐冉收拾東西下班。
走出律所大樓,她時刻警惕著周圍,她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可疑的人。
有出租車過來,她伸手攔下來。
她去了一家花店。
買了一束鮮花。
又重新打了一輛出租車去醫(yī)院。
她到的時候韓春梅已經(jīng)到了。
病房里面都是歡聲笑語,尤其是小姨寒春荷,抱著嬰兒,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,“我的小乖孫!
“這孩子長的像望龍!表n春梅瞧著襁褓里的小嬰兒。
韓春荷十分的贊同,“是啊,我也覺得像望龍!
李望龍坐在病床邊,牽著妻子的手,笑著說,“剛出生的孩子,哪里能瞧出來像誰!
“怎么瞧不出來了?”韓春荷瞧了一眼兒子,“就是像你。”
李望龍拍了拍妻子的手,也懶得和母親爭辯。
顧汐冉走進來,她先看了孩子。
又將鮮花送給劉青青,“辛苦了。”
“謝謝你這么忙還來看我!眲⑶嗲嘟舆^鮮花,笑著說。
“我當然得來了!彼聪蚶钔垼案吲d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