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她的臉燒的燙人。
她蒙上了被子。
真的是空虛了太久,才這么輕易的被勾引了嗎?
還是因為喜歡他,才無法自控?
她不知道,那種沉淪的感覺真的很刺激,到現(xiàn)在,她還能清楚的回想起他炙熱的身軀和那纏綿的吻。
那種身體上的契合,很容易讓人上頭。
叮咚……
手機(jī)的信息提示音響起,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她起身去找手機(jī),點開信息,看到是時予寒發(fā)來的,內(nèi)心竟有些失落。
她以為是季江北。
【姐姐晚安,好夢。】
她苦笑,今天不失眠就不錯了,好夢肯定是不可能了。
她深吸一口氣。
回復(fù)了他,【晚安!
放下手機(jī),她從床上下來,走到窗邊,望著外面的燈火闌珊,內(nèi)心卻愈發(fā)孤獨了。
她轉(zhuǎn)身走出臥室,從冰箱里拿啤酒時,看到時予寒留的便簽【姐姐,今天對不起!
他過來,沒有提前打電話,是他做的不周到。
顧汐冉只是笑了一下,將便簽撕下來,丟進(jìn)了垃圾桶,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了,總喜歡纏著自己。
她打開易拉罐,走回臥室。
因為酒量不好,平時也不怎么喝酒,所以家里也沒有白酒和紅酒。
她心煩意亂,今天不喝點酒,怕會失眠,為了明天的工作,今天得睡。
她坐在床上,小口小口的喝。
不過啤酒真不太好喝,味道有點發(fā)苦。
她的眉心微微皺起。
不明白那些喜歡喝酒的人,到底是什么心理,這么難喝的東西。
嗡嗡……
手機(jī)忽然響了。
她隨手抓了過來,“喂……”
回應(yīng)她的是一陣沉默。
她還以為是時予寒,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大堆,“給我打電話為什么又不說話?還在為今天的事情感到抱歉嘛?不用放在心上,只是以后過來,要提前給我打個招呼……”
“我失眠了!
顧汐冉的話還沒說完,那邊忽然冒出了一句。
這聲音……
她拿開電話,看來電顯示。
屏幕上顯示著‘季律’
握著啤酒的手驟然攥緊了些,易拉罐癟了下去。
那邊似乎是聽到了易拉罐扁下去的聲音,“你喝酒了?”
“……嗯!
她低低的回應(yīng)。
又是一陣沉默。
“早點睡!彼f。
“睡不著!
她苦笑,“要不,你也喝一點酒!
“借酒澆愁嗎?”
她將最后一點喝完,丟掉易拉罐,躺在了床上。
房間那么大,床也那么大,可是內(nèi)心卻是空空的。
靜謐的夜晚,孤獨的心臟,需要有一個人來安慰它,溫暖它。
‘你來找我吧。’
心底竄出一個念頭,瘋狂而火熱。
可是話到嘴邊,卻是,“早點睡吧!
“……嗯!
她先掛斷了電話,將手機(jī)丟在了一旁。
繼續(xù)糾纏怕是會擦槍走火。
她想,她肯定是太空虛了,瘋狂的想他。
她抓起手機(jī),給蘇微微打電話,“是在醫(yī)院還是在家?”
“在家,我爸媽在醫(yī)院守著,怎么了?”
“來陪我!
蘇微微笑,“干嘛?”
“想找個人說話!彼。
“知道了!碧K微微應(yīng)了一聲。
她穿著睡衣開車就過來了。
顧汐冉給她開的門。
剛見面她就聞到了顧汐冉身上的酒味,上下打量著她,“喝酒了?”
“一瓶啤酒。”她關(guān)上門!按┲戮蛠砹?”
“見你,我還需要特意打扮嗎?”蘇微微直接去了臥室,“你是不是有心事。俊
顧汐冉說沒有,“就是忽然感覺有點孤單!
“怕孤單就找個男人啊!碧K微微往床上一躺。
顧汐冉后悔叫她過來了。
她張嘴就沒好話。
蘇微微說,“我是說正經(jīng)的,你離婚馬上就兩年了,你前夫都再婚了,你一直一個人,就算你可以不談戀愛,那生理總該需要……”
“閉嘴吧,睡覺。”顧汐冉實在聽不下去了。
蘇微微問,“一本正經(jīng)的活著不累?”
“那也總比你濫情好。”顧汐冉裹著被子,“睡覺睡覺!
蘇微微翻身從后面抱住她,“我可不會虧待我自己,誰會像你?傻子一樣,你這么年輕貌美,一心撲在工作上,你自己說,你虧不虧?”
“我困了!鳖櫹介]著眼睛。
緊抿的唇,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,她并不困。
只是不想聽蘇微微說廢話。
這個家伙,嘴里說不出正經(jīng)的話來。
“好啦,不逗你了,我抱著你睡,你就不孤獨了!碧K微微緊緊地抱著她。
顧汐冉?jīng)]動,“謝謝你今天來陪我!
“我們兩個就不要客氣了,說這么客套的話。”
“乖乖睡。”蘇微微拍拍她。
這一夜,注定是難眠的夜晚。
相比她有人陪伴,季江北可沒那么好過。
全靠意志克制那翻滾的火熱。
蘇微微早早就走了。
顧汐冉起來的時候,她都已經(jīng)走過了。
她隨便弄了一點吃的,就去了律所。
“姐姐沒休息好嗎?”時予寒關(guān)心的問。
她的臉色瞧著有些萎靡。
顧汐冉抬頭看了他一眼,遞給他一份資料,“這個你看一下,還有,接的那個案子,當(dāng)事人委托給了我,起訴狀你來寫吧!
“知道了,今晚上去我家吧!睍r予寒站在顧汐冉的辦公桌前,目光灼灼地望著她。
顧汐冉詫異的抬起頭,錯愕的問,“你吃錯藥了?我去你家干什么?”
“我媽說,我改變了很多,想要謝謝你,所以讓我請你!睍r予寒說。
其實這個事兒,是他父親提的,但是他父親是大忙人,還有就是,這種小事也不值得他出面,就交給了家里的女人。
所以就他的母親出面邀請。
顧汐冉說,“我也沒做什么,替我和你母親說一聲謝謝,我就不去了!
“我們都相處一年都多了吧?你都沒去過我家呢,去吧,我媽早早就準(zhǔn)備了,你要是不去,我會失望的!
“姐姐……”
“知道了!鳖櫹竭是答應(yīng)了。
不是因為時予寒的軟磨硬泡,單純的出于禮貌。
“那我去干活了!睍r予寒開心的都要飛起來了。
顧汐冉也不知道他在高興些什么。
晚上下班,時予寒站在車旁等著她。
看到她走出來,笑著打招呼,“姐姐!
顧汐冉走過來,站在他跟前,“需要買東西嗎?”
時予寒搖頭,“不用,你能去,我家就蓬蓽生輝了。”
顧汐冉笑,“你把我捧得太高了。”
時予寒打開車門,“姐姐上車吧!
顧汐冉彎身坐了進(jìn)去。
時予寒笑著開著車子。
顧汐冉疑惑地問,“你笑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