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汐冉無奈的點了一下頭。
“剛剛您不應該接電話的!鳖櫹礁械筋^痛。
她不是怪季江北。
而是她母親那里沒辦法解釋了。
這么晚,季江北拿著她的手機接了電話,他們自然而然的認為,季江北今天晚上一直和她在一起。
雖然今晚上確實一直在一起。
但是絕對不是他們想的那樣。
“我可以和你一起見你父母!奔窘闭f。
顧汐冉,“……”
?
他知道他在說什么嗎?
“你知道我媽,以為你是我什么人嗎?”顧汐冉問。
他什么都不知道,就敢說這話?
“以為我是你男朋友吧?”季江北狡黠地笑了一下,“如果你不帶我回去,他們肯定又會盤問你,到時候你不是很麻煩嗎?”
“而且今天我們配合過,而且配合的很默契,不是嗎?”
顧汐冉,“……”
“其實,我只要和我爸媽解釋一下,就好了……”
“萬一他們讓你相親呢?你有男朋友以后,他們不會再拿這個事情來煩你,你也能專心辦案子,這樣不好嗎?”季江北看著她。
他就差說,我很想當你男朋友了。
顧汐冉覺得這是在給自己找麻煩。
她今天和季江北演戲,主要是為了讓商時序死心,不想他再來煩自己。
可是父母應該不會煩她的。
知道她剛離婚沒多久,不會催她再婚的。
忽然一串手機鈴聲響起來……
顧汐冉低頭看,還是韓春梅的電話,她摁下接聽鍵,“喂,媽……”
“對了,忘記和你說個事兒,你小姨要給你說對象,你把你男朋友帶來之后,我把你小姨也叫過來吃飯,讓她看看你男朋友有多帥,省的她,老想給你找二婚帶孩子的丑男人,我要讓她知道,我女兒,就算是離婚了,也照樣找?guī)浉!?br>嗯,在韓春梅的眼里,季江北就只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。
顧汐冉,“……”
她抬眸望季江北,無奈地嘆息一聲,“知道了!
好像是能用他當一下擋箭牌。
她知道她小姨的性子。
就算這次能推掉,還會有下一次。
如果她有男朋友了,她就沒理由再給自己介紹對象了。
“嗯,好了,我得去洗澡了,我要睡覺了,今天累死了。”韓春梅說。
“嗯,早點休息!
掛斷電話顧汐冉將手機踹在口袋里,“季律!
她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那,就麻煩您了!
“嗯,不麻煩,一回生二回熟!彼α艘幌。
顧汐冉也笑了。
她覺得跟兒戲一樣。
按理來說,季江北不會做演戲這么幼稚的事情。
他看起來很嚴謹的呀。
難道是看在蘇教授的面子上?
嗯,一定是這樣,不然他也不可能放下身段,假扮她男朋友,去幫她應付她的父母,不,應該是小姨。
她需要應付的是她小姨。
“很晚了,早點休息,明天見!奔窘闭f。
顧汐冉嗯了一聲,她開門進屋時,忽然想到什么,“季律!
季江北轉頭,“嗯?怎么了?”
“那個你見過我媽嗎?”
她忽然想起來韓春梅說他帥?
只接個電話,能看出來他帥不帥嗎?
季江北輕咳了一聲,“有一次你媽來律所找你,剛好碰見過我!
“。俊鳖櫹奖硎竞芤苫蟀。
就算碰見過,她媽怎么就知道接電話的也是他了?
可是又覺得季江北不是那種會亂說話的人。
“那,季律您早點休息!
“明天見!
“明天見!
……
顧汐冉大清早就被手機鈴聲吵醒,她迷迷糊糊的,抓過手機,“喂……”
“我丈夫反悔了,不同意諒解,也不同意撤案!
當事人的聲音很慌。
顧汐冉瞬間清醒,才過了一夜,怎么就變卦了?
她也怕夜長夢多,說今天就去把事情給辦理了。
“怎么回事兒?”顧汐冉坐起身,揉了揉眼睛,“你慢慢說!
“我也不知道,就是他剛剛給我發(fā)了信息,說他后悔簽諒解書了,他也不會撤銷立案,他已經簽了諒解書,是不是他后悔也沒用了?”當事人還抱有一絲期待。
顧汐冉說,“也可以反悔。”
當然一般情況下是不可以反悔的。
她那天有誘導行為,所以如果受害人找律師推翻,也不是不肯能的。
“你別急,我現在就去醫(yī)院看看是什么情況。”顧汐冉說。
“嗯,那麻煩你了。”當事人說。
顧汐冉說了一句不麻煩,“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電話掛掉,顧汐冉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快七點十分了,昨晚上睡的晚了,今早夜醒的晚了些,她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手間。
洗漱,換衣服,半個小時后收拾好自己,她乘電梯下樓趁著這個空蕩給季江北發(fā)了一條信息;
【季律,我早上要晚一點到律所,受害人簽的諒解書一夜直接反悔了,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兒!
【嗯,路上注意安全!
【嗯!
叮的一聲電梯停下來,她走下電梯,看到車子,她摁了一下手里車鑰匙的解鎖鍵,走過去打開車門坐進里。
她開著直接去醫(yī)院,只是這個時間是上班早高峰。
路上堵的很。
一個多小時才抵達醫(yī)院。
她來到醫(yī)院找到受害人住的病房,卻看到商時序坐在受害人的病床邊。
因為病房的門沒關,所以,她走到房門口就看到了他。
“和我預想的一樣快!鄙虝r序看著站在病房門口的顧汐冉傳教揚起得逞的笑。
他連夜查清楚顧汐冉最近在忙什么,知道她在辦案,還想方設法的說服了受害人簽了諒解書并且撤案。
以前他沒發(fā)現,她還有這能耐。
一個被毀了成殘廢的男人,竟然會受她的蠱惑簽諒解書。
簡直不可思議。
她長本事了。
顧汐冉沒想到是商時序搞的鬼。
拎著包的手驟然攥緊。
商時序起身走過來,“我們去外面談談?”
顧汐冉冷冷地扯了一下唇,“我們沒什么好談的,法庭見!
說完她轉身就走。
商時序眼角抽動,“你覺得你能贏我是嗎?”
顧汐冉沒有理會。
她像是沒聽見。
說實在的,就這個案子而言,她肯定是贏不了,她一直都知道,當事人也知道。
她只是在為當事人爭取最大的利益,和最小的責任。
什么是輸?
什么是贏?
這個案子從發(fā)生的那一刻,就沒有贏家。
當事人沒了家庭,官司纏身。
受害人也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了慘痛的代價。
不管最后的結局是什么,都是兩敗俱傷而已。
商時序沒想到顧汐冉會這么油鹽不進,“顧汐冉,我會讓你的當事人,拿不到一分錢,還要坐十年的牢,不信,你可以試試!
他這話多少帶了點威脅的意味。